半默情书(23)

何煦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猜对了还好,猜不对这不祸害人吗。

叶际卿手里的画板发着荧光,被他来回晃的头晕,往桌上一扣指了指门:“我房间不是大马路,想散步出去散。”

多少年了叶际卿都是这臭德行,何煦懒得跟他计较,充耳不闻地又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问:“你知道小念吧?”

叶际卿手腕一顿:“知道。”

何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她姓海。”

叶际卿拿起笔,不足为奇地嗯了声:“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何煦说,“正常来说子女一般不都是跟父亲姓吗?”

叶际卿瞥了他一眼,反问道:“跟母亲姓犯法?”

何煦本来就拿不准,听他这么说瞬时闭上了嘴。

二人正经聊了一会儿工作,施工单位还没进场,约好这两天找时间去趟舟山附近的商业街。

何煦临走之前,叶际卿拦下他要了支烟,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想想挺没劲的。”

何煦心领神会:“理解,毕竟您这块儿冰好不容易被人捂化了,谁成想人转头给你泼出去了。”末了他还意犹未尽般地‘啧’了一声。

叶际卿听他这番话感觉胸口郁气翻涌,烟放在唇边半天没点燃。

“没打火机?”何煦掏兜,“给你。”

叶际卿放下烟,劝道:“以后少跟那俩宝贝助理说话,越活越回去,天儿都不会聊了。”

何煦挑眉,别有意味地说:“你不就吃这套么。”

叶际卿将何煦送了出去,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叶际卿靠在床头,余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五官衬的更加冷俊。

他将手机打开,点开池锐的聊天框。从最初加上,除了他转了那一百块钱后回了一句,到现在池锐连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叶际卿知道何煦的意思,用两个字总结就是‘误会’。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相信美丽误会的少年,可何煦今晚的话让他忍不住想的多一些。

他摩挲着池锐的头像,突然觉得何煦说的另外一点也挺对,他这盆儿水,被人泼的干干净净。

夜渐深,外面逐渐变得安静,偶尔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音质不太好的音乐声,或许是电动车也有可能是摩托车那种自装的音响,歇斯底里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哀愁。

叶际卿翻了个身,觉得这座城市处处都在跟他作对。

翌日清晨,周保贝拍醒了众人的门,说跟保洁大姐聊天的时听人说有一家牛肉包子很好吃,窜动着众人一起去尝尝。

何煦睡眼惺忪:“宝贝儿,为什么你去哪儿都能跟人聊上?”

周保贝嘻嘻哈哈:“人格魅力!”

叶际卿一身黑色的休闲套装跟在几人后面,昨晚没睡好,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

到了门口,叶际卿停下脚步:“你们吃去吧。我困,你们回来帮我带一份,行吗?”

何煦回头看他,还未说话,周保贝啧了一声,嫌弃地说:“这两天好不容易能休息,过了这阵子你想吃都吃不了了,能不能不要扫兴。”

周保贝大约是疯了,敢这么怼老大,鲍可爱眼带惊恐,生怕惹火上身,往旁边挪了挪步子离开了他旁边。

叶际卿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刘昶与孙慷慨见几人没跟上来,又折返到门口。

孙慷慨问:“不是吃包子吗?走啊。”

周保贝跟破罐子破摔了一般,没大没小地问他:“你到底去不去?”

好几双眼睛盯着叶际卿看。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周保贝好几眼,等周保贝慢慢琢磨出不对劲的时候,叶际卿走了过了。

“我靠,我刚语气是不是不太好?”周保贝低声问。

鲍可爱装没听见不理他。何煦勾住他的肩:“好得很,继续保持。”

周保贝讪讪地笑了笑,等叶际卿站到跟前,语气弱了很多:“那个...您去吗?”

叶际卿眼神清明了不少,‘嗯’了一声,揣着裤兜出了酒店。

临场路这一带市场居多,附近有早市,周边居民或骑车或步行来采购,清晨的街头格外热闹。

周保贝可能怕老大秋后算账,拖着刘昶在前面离他们很远。

何煦与叶际卿并排走着,看到不远处的便利店,嫌他还不够堵心似的问:“诶,我老感觉刚在门口周保贝说话的神态特别眼熟,你有没有觉得?”

叶际卿轻睨他:“没有。”

何煦自说自话:“哎呀,跟谁像呢?怎么想不起来了我。”

叶际卿轻笑了一声,语气故意刻薄:“岁数大了想不起来很正常,别老跟自己过不去。”

“我...”何煦被他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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