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说过神明叫‘咩咩’的,至少应该是个更威武霸气的名字吧?”
“可是‘咩咩’就是叫‘咩咩’啊。”
“我觉得那不是她的神职名称,她不是稻荷神吗?”
“应该是虎鲸神吧……”
“有那种神吗?”
井川秀和被他们的七嘴八舌抄的头晕,等他说信徒目前的第一份安排是教训一顿“蔑视神的威严之人”后,更是哗啦啦,一群人全都走了。
“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他,有的时候也会嘴上说要骂他,但还没有到真的要去打他的地步。”最后一个走的女孩如此说道,她脸上带着不太赞同的表情。
井川秀和没理她,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留下的人身上。
留下的五个人都是男生,并且其中五个人都是红色头发,可以想到,他们也不是因为有多信仰咩咩,想替她出气,而更多是看不惯白濑之前说“红头发就该在家里待着”这种话,想报仇罢了。
最后一个人在不是红头发也不是被咩咩从工厂里带回来的人,他据说已经在羊里呆了很久了,此次加入,单纯是因为想找乐子。
“看他不爽很久了,而且现在每天不准出去,不觉得很无聊吗?”他嘻嘻哈哈地说道,“成天憋着,什么都不许干,实在是没劲死了!”
井川秀和看着他染得黄一缕蓝一缕的头发,实在是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最终他们约好要等一个白濑单独出来的时间,把他套麻袋打一顿。
他们约好了所有人都不出声,这样白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打了,他们到时候就看着他疑神疑鬼,享受他恐惧又色厉在荏的样子。
这个时机没过多久就来了,等到真的到了关头,又有一个人害怕退出,所以最后就是五个人。那个染头发的少年快准狠地就瞄准白濑捂住了他的嘴,旁边帮忙的一个麻袋给他套上,一切万无一失。结果白濑躺在地上了,还发狠说要把他们找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也不知道打人会有什么后果,羊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案例,但未知反而让人心中不安,毕竟他们不知道咩咩和中也会怎么罚他们。
万一要把他们赶出羊呢?两个红发少年疯狂使眼色让他们别再继续了。
剩下的一个红发和染发哥又踹了几脚,就这么把白濑给丢在那了。之后有人看见白濑青一块肿一块地再度出现,嘴上没说,心里都在嘀咕。
那些答应了要当信徒的人心里有点不安,有人找井川秀和问能不能退出。井川秀和嘴上把他骂了一顿,说他对咩咩不够忠诚。心里也有点后悔,他感觉自己不该做这种安排,而是应该先让他们得了好处,再让他们做事。
但是他能给他们什么好处呢?羊现在吃喝不愁,他也掏不出什么好东西。经过分析之后,井川秀和认为,羊的成员比起物质上的需求,能真正为咩咩做事反而能让他们开心。
他很快想到了办法:他记住了咩咩祈福时的舞蹈动作。
事实上,井川秀和就是看到咩咩祈福时惊为天人,他从此笃信咩咩一定是神女在世,把她的所有动作都映在了脑海中。
在他说可以把祈福动作教给教徒后,他们果然很开心,说要脱离的人都少了很多。
毕竟咩咩跳祈福舞的频率很低,两次跳之间间隔一个月,他们很难靠那么低的频次学会动作。
不少女孩子都希望能学会祈福的乐舞,表演给咩咩看。
井川秀和找了个地方,站在最前面给所有人演示动作。正在他虔诚地双臂扬起转圈时,从外面进来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屋内的场景,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在学咩咩的祈福乐舞呢。”有成员回答。
“你们还不知道吗?”那个人更惊讶了,“咩咩正在小麦地那跳,现在已经是跳第六遍了。”
顿时,屋内的人全都往外涌去,没过多久,人就全走空了。只有井川秀和原地呆呆的举着胳膊。
他愣了一会神,随机也撒开腿朝外面跑去。
在麦地里,白发少女果然正在跳祈福舞,她跟着无声的节奏变换脚步,神情无悲无喜。
有个女孩探头看了一阵,果断钻到她的身后学起了动作。他们刚开始还担心咩咩跳了几遍就不跳了,但少女就像完全不会疲惫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跳了下去。
很快就有人感到疲惫了,走到一边歇息,令人惊叹的是,少女的动作每一遍都像机械一样标准,没有任何疲累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