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面前这张脸的震惊到满脸呆滞。
面前这张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了，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的。
可是，这怎么会？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像沙又似雾，轻飘飘的。
“你，你是谁？”秋辞惊疑不定的后退了半步，任谁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都会觉得有些惊悚。
但是仔细观察，他就发现，面前的人虽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哪怕是脸侧的一颗小痣都没有偏差，但是眼前人的气势更加仙气，更加的不染尘埃。
对，没错，眼前的这个五官身高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充满了仙气飘飘的气质。
往前粉丝吹捧他颜值的那些词汇，用到眼前人的身上，才是真正的毫无维和感，秋辞都隐隐生出一丝落差感，只有眼前人才配得上世间所有最美好的形容词。
仙气飘飘的人莞尔一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什，什么意思？”秋辞狐疑。
仙气秋辞也不做多的解释，“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只是终于等到你回来，才忍不住想看一看你。”
秋辞更加疑惑了，“你在等我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终于记起来自己在山海境里，而自己被九卿带回洞府了，但那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多想什么。
现在眼前人的话，却不得不让他多动一动脑子了。
仙气秋辞又是温和一笑，“莫要多心，也莫要怀疑任何人，你就当我原本就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迟早你会明白。”
他只是曾经的神明秋辞留在洞府里的一缕神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秋辞陨落之后，他并没有随之消散，只是一直被困在这里，无人知晓他的存在。
哪怕是九卿也不知道，而他对外界所有一切的认知，也都是从九卿偶尔回来，或者神兽们来缅怀他的时候知晓了几分，多余的并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外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大家都在努力让秋辞回来，他也就在此处安心等候了。
秋辞傻愣愣的点头，他对面前的自己似乎无条件的信任，这是一种本能。
“卿卿这些年都在你身边吧？”仙气秋辞说完之后顿了顿，“我是说九尾狐。”
秋辞点点头，“你是说九卿吧？”
他毫不避讳的说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九十八世，也说了那九十八世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九卿。
仙气秋辞目露欣慰，“没白疼他。”
秋辞又开始疑惑了，本能的有些醋意，“我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九卿是什么关系，反正九卿现在是我的道侣。”
像一只护食的小兽。
仙气秋辞的目光也呆滞了一瞬，并且难以置信，“你是说，你跟卿卿在一起了？”
“是啊！”秋辞承认得很果断，顺便还不着痕迹的说了说九卿这些年来的陪伴，这样的深情，要如何能够拒绝。
像是过了许久，仙气秋辞才叹了口气，“如此也好。”
秋辞准备再说点儿什么，那仙气秋辞的身型就开始慢慢变淡了。
“怎么回事？”
仙气秋辞看了看自己几乎透明的身体，浅笑又温柔，笑容似乎能包含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道：“时间差不多了，莫要担心，我只是你的一部分神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你会消失吗？”秋辞下意识的就想去抓眼前人的衣袖，结果却捞了个空。
眼前人消失了，但他的声音还回荡在秋辞的耳边。
“我在等你把我找回来，你神域里缺失的那一部分，或许就是我......”
后面的声音，他听得不太真切了，恍惚是在叮嘱他不要跟九卿说起今晚看到他的事情。
下一秒，秋辞蹭的一下，从软玉大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呼吸。
九卿早就醒了，“怎么了？”
他有点不解，看秋辞的样子，像是做了噩梦惊醒，但是他在身边，秋辞做噩梦，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所以，这是怎么了？
秋辞刚从梦境里脱离出来，记忆还很清晰，他记得那个人说的话，不要跟九卿提起。
但是他又实在忍不住。
他歪了歪脑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卿卿？”
下一秒，他就看着九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一会儿精彩纷呈，一会儿仿佛便秘，又一会儿变得疑惑不解......
到最后，九卿一把握住秋辞的肩膀，神色郑重，“阿辞，怎么突然想到这么叫我？”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秋辞算是确定了，昨晚看到的‘自己’，那不是梦境，而那个自己居然知道九卿，还对九卿的称呼这么的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