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晦暗不明。
“最近。”
我还没来得及他为什么最近会买这东西,他就已经扶着性器对准那里,碰到的时候,我整个下体一麻,像火柴丢到汽油桶上,火烧火燎地炸起来。
浓烈的费洛蒙气息扑面而来,像十几年前长白山上的那次雪崩一样把我埋住,只是这次的雪在烧。当我从极短暂的恍惚中找回感官,下体的因酸胀而控制不住地收缩,他已经捅进来一半,我痛得说不出话,绞得死紧,他都皱起眉头,作势要退出去。
“不要出去……进,进来。”我搂住他的脖子,大口去嗅他身上的味道,以之对抗身下的异物感,用屁股往他的胯上顶,感觉又进来了好长一截,我张大嘴,半天才发出声音:“别问我可不可以,进来。”
他掰着我的腿,用手指摩挲我筋挛的大腿内侧,摸过的地方都舒服得发麻,我心说不要在这时候温存啊,在分神的一瞬间,整根猛得捅进来,顶进极深处。
我尖叫一声。无数次在幻境中通他做爱,都不如此刻的千万分之一。我相信自己是被一把烧红的铁剑劈开,如同那一次,从脖颈处被劈开,好像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身体,脑子却还在想着玲珑骰子安红豆。
闷油瓶不停抚摸我,从屁股到大腿,腰腹到胸脯,好像这样我的颤抖就可以停下。他凑过来,我眨眨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试图确定那不是一个幻觉。他俯下身来亲了我的脸,嘴唇因此而变得湿润。
“可以动了。”我哽咽着说,“你动一下。”
于是他抱着我的腿开始顶我,我可以看见自己的性器被颠得一颤一颤,渗出的前液滴到小腹上。那样粗和烫到的东西在我身体里,一开始我连呼吸节奏都是散的,除了痛和麻没有什么感觉。那比梦里他把我掐死的力度都更痛,也因此更爽,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在双眼模糊中看见他的轮廓。为之痛,为之死,我一直都甘之如饴,如果那十年里的痛都如同今日那样该多好,不过现在一切都圆满了。
痛楚过去之后,我开始体会到快感,像是触电,又像溺水,我要张开嘴拼命呼吸才不会被淹没。我感觉不到自己的下体,像飘在太空中,波状的快感一阵阵涌到我的四肢和喉口,灌得我翻白眼,尤其是在他找到某一个点时,我猛地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堪称婉转的尖叫,整个人都软了。
此时他正把我的一条腿架在肩上操,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当他开始怼着那个点又猛又准地顶时,我才意识到,那像是一个小孩子认识到新奇事物时的好奇与欣喜。
还没有从“神仙因为我返老还童”的狂喜里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尝到了渎神的苦头。很爽,但有点太爽了,我好像要死了,怎么看不清东西。他每顶一下我都叫,好像那种一按肚子就会叽一声的发声玩偶。这样操下去我会坏的吧?
可能因为眼睛翻得太频繁,我失去了几秒的视觉。在光影模糊的眩晕中,我听到闷油瓶伏在我耳边说:“你在梦里也这样叫。”
接着他又深又狠地顶了两下,我发出两声喘不上气似的呻吟,好像是给他的话做了个示范。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但脸已经没法更红了。
“你能听到?”
“每晚都能。”他轻轻喘着气说。“所以我才要去跑山。”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就又问:“你在梦里,也像现在这样?”
我有心逗他,在凶狠的顶弄中颤抖着笑道:“梦里你都操了我千八百回了。”
我没能说下去,因为他好像操得更狠了,几乎要把我对折,囊袋撞到我屁股都发麻,眼前一片片绽开彩色的光斑,又时而什么都看不见,每一根神经都在共振,高潮如海啸的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我抓着床单的手都脱力了,双腿胡乱地在空中蹬,被他用力抓住后不能动弹。在那种失重般的快感中,我感觉他猛地撞击到那个点上,我的小腹一酸,筋挛着射出来。
在失神后瘫软在床上,我突然心灵福至:这老小子不会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我亲了一下他的脸,佯装抱怨道:“梦里的你就会打桩,把我当飞机杯,有时候还要把我掐死。”
没想到闷油瓶目光一凛,不仅不领情还抱着我的腿又动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射,还是又大又烫地插在那里,登时有点害怕,扭着腰想要躲开,却只是插得更紧。
“那不是我。”他闷声说。
“有什么分别?”
我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他结结实实地跟我接吻,但下面越撞越快,这样的刺激让我在不应期中几乎喘不上气,在激烈的亲吻间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