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柳霜鬼魅笑道:“你已经遇到最好的资源,为什么不牢牢抓住?”
南桑迷惑,“黄姐我还是没懂您的意思。”
黄柳霜低声在南桑耳边说道:“如果你想成有朝一日成为享誉国际的影后,可以去找薄宴西。”
这句话使得南桑心惊肉跳。
她呼吸顿住,惊愕不已的瞪大眼睛看向黄柳霜。
黄柳霜意识到南桑会这个表情。
她语气淡然:“姐是觉得你有这个先天条件,才和你说这些话。”
“女演员最好的年华就在你现在这个年龄,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做菟丝花没事,主要是得学会做一个精明的菟丝花,懂得如何利用男人,不要到头来等到被男人吃干抹净后再后悔。”
南桑目光怔住,黄柳霜的话使得她心咯噔了下。
她从没有往这方面设想过。
黄柳霜直言不讳的说着,“说实话,你男朋友现在就是你的踏板,但这个踏板现在既然已经坏掉,你为什么不换一个更好的踏板?”
“薄宴西和贺绪比拟起来,谁更有权有势,能够祝你一臂之力,应该不用我说吧?一个是站在金字塔顶端俯瞰食物链的王者,一个是即将面临家族破产的落魄公子哥。”
“我要是你,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南桑,你也不想自己精心筹备两年的原创剧《南鸢雪》最后无法问世吧?”
……
黄柳霜的话让南桑大为震撼,她觉得自己耳膜像是在音乐厅被交响乐震耳欲聋的敲击着,在下班回去的车程上,一直嗡嗡作响。
她看着车窗外迷离浮华的城市夜景,脑海里想着黄柳霜那番话,心底如同掠过惊涛巨浪。南桑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好像受到严重的冲击。
最近发生的事大起大落,情节太复杂,让她彻底感受到现实,自己就像是蚂蚱被压在巨网之下,无法反弹。
她竟然无法去反驳黄柳霜,甚至觉得对方说的话很有道理。
想到这,南桑手心湿润,她感觉到心绪很混乱,像棉线团缠绕在一起。
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男人冷冽如雪松般的一张脸,她永远记得那日夜晚在车内,坐在男人大腿上,他双手掐着自己的细腰,在她被迫主动扭动时,那一双灰冷的眸子轻蔑凝视着自己。
男人的表情,恍若在欣赏一件玩物。
南桑倒吸一口凉气,她连忙摇头。
不行,绝对不能做那样的女人,她不能成为薄宴西的玩物。
她和贺绪是真心相爱,就算对方有一天真正落魄了,她也应该陪他一同度过难关。
南桑想着,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她垂眸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着高庆子的名字。
南桑接听后,柔声道:“怎么了,庆子?”
电话那边没发出任何声音。
南桑疑惑地看了眼通话状态,明明还在接听中。
于是,她又道了句,“庆子?”
只听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尖叫声。
随之而来的伴随着一伙人的嬉笑声和辱骂声混合传来。
南桑蓦地瞪大眼,握紧手机,对那边说道:“庆子?怎么回事?庆子!”
这声后,听筒里终于传来了高庆子的哭喊声,“桑桑别管我,你千万不要过来,啊——”
高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筒边突然传来玻璃瓶‘噼里啪啦’被摔碎的刺耳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叫骂声。
嘈杂的声音尖锐充斥着耳膜,南桑心悬到嗓子眼,有股寒意从脚窜到头。
不一会儿,那边再次传来一阵盛气凌人的女音:“穷女,想要你闺蜜今晚活着滚回去,就给老娘来蓝威娱乐会所。”
南桑呼吸凝滞。
她能听得出这个声音,不久前才和对方打过交道,南桑对这个声音牢记于心。
是盛爱颐。
电话那头仍然响着高庆子的惨叫声,南桑知道盛爱颐那伙纨绔子弟玩的很疯,只要想找人发泄,闹出人命也有可能。
在酒吧脱女生衣服,打脸,甚至是叫一帮富二代男的轮流凌辱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南桑想象了下高庆子此时被这伙人欺负的场景,头皮一阵发麻。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盛爱颐上次放过高庆子和自己后,又突然找上她,但此刻,她不能不去蓝威会所。
南桑立即对司机说道:“师傅,更改目的地!”
-
京市一环闻名的酒吧街,灯红酒绿,各种绚丽的LED灯广告牌色彩斑斓,放眼望去如赛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