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惊,步行天脑袋“嗡”一声,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的身份,那还是挺久之前跟着朋友参加过的一个酒会。
“松涛”现在当家人,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到。
冷松个性风流,明面上就有好几位老婆,似乎对每一个都爱得深邃。
如今上位的,据说是一位营养师。
都说冷皇帝的子嗣凋零原因就是这位正宫的手笔,冷家太子冷逸在商圈倒是活跃。
至于这位……,又是第几任老婆的,步行天还真不知道。
“就快好啦。”舒雁认真看了后回来跟冷栖寒说。
行天:[他是冷松的儿子?]
舒雁手机响了一声,不过他没马上去看,毕竟晚上找他的人也没什么重要的大事。
“听舒雁说你们有项目合作?”冷栖寒直接开口。
他瞧这张脸实在倒胃口,也没有兴趣三人共进晚餐。
舒雁不自觉地靠近了冷栖寒一些,好像在说:“你看我们一伙的!”
“不知道冷总是以什么身份谈这笔生意,个人还是‘松涛’?”步行天开口。
男人之间容易形成雄性竞争,步行天心想,就算是“松涛”一把手又如何。
舒雁喊人过来什么意思,这是示威:我背后有更强烈的靠山?
既然有靠山,何必来“勾引”我。步行天心里逐渐不爽。
瞧瞧这种男人就爱把一切都归功于外部因素,大概所有生得好的都会主动勾引他。
冷栖寒态度傲慢,步行天不爽,可总得有发泄点,于是他拿了软柿子舒雁开捏道:
“小舒,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的,明明说好是我们俩吃饭,你怎么还带了个‘哥哥’,早知道你有‘哥哥’,我就不约你了嘛。”步行天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舒雁感觉气氛不对,心下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拿眼睛去看冷栖寒。
“你是不该‘约’,一个有家有业的人啊,步总,要是我是你的话,真没脸这么干!”冷栖寒听不耐烦对方阴阳怪气的调调。
“你什么意思!”步行天收了装出来的笑意,风度如此不堪一击。
冷栖寒嗤笑出声,老男人的尊严过于敏感和脆弱了。
“就是,挺好奇一个招人的怎么给别人订单!”冷栖寒轻蔑的同时,心下又感叹。
这种伎俩当然也能骗骗职场小白花,倘若许些利益,保不准有眼皮子浅的上当。
服务员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了,两个男人带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小男孩儿总是令人遐想。
“那就不劳冷总费心了。”
“雁雁还小,事事总得我这个哥哥把把关,毕竟,无耻之徒总是会有的嘛。”
男人在外面,面子总是要有的,步行天彻底黑了脸。
这么些年在外头,除了公司层面领导需要他微微折腰,还真没受过什么窝囊气。
感情这种事,大家都是你情我愿,怎么的还带个人来,什么玩意儿,长得好的多了去了。
一晚几千块钱就能买到的货色!步行天在心里恶毒地批判。
面上却道:“谁说不是呢,有几个臭钱私生活混乱的人不在少数。”,说完笑着对舒雁道:“你还小,不知道啊,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已的,别被人吃干抹净了,到时候对不对得起你父母。”
舒雁心里有些不快,这都是什么话,饭还没吃先吃了颗苍蝇。
“听说步总有个乖巧孝顺的女儿,果然教女有方,不过雁雁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冷栖寒忍耐道。
步行天“哼”笑了声,这时候电话铃声响,看了一眼皱眉,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此时,服务员眼尖地进来问要不要上菜。
冷栖寒点点头。
“冷总,那个……”舒雁把脑袋伸到人面前。
好歹是甲方,不管他管不管业务口,得罪了没好处嘛。
冷栖寒像是能看透他:“担心什么,这种人还值得给什么好脸色。”
能坐着说这么多废话他已经是在恩赐了,舒雁看不出来,都是因为他?!
成年人的委婉真委婉,句句不是,句句暗示,舒雁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片刻后,步行天脸带急色进来道:“抱歉了,家里有急事,今天我先走了,小舒,再联系吧。”
老婆电话来说跟女儿吵架了要他回去。
正好他也不想待这里,那种低人一头的感觉令人生厌,反正舒雁就在那儿,还能跑了不成。
“啊,家里事要紧事,步总您快去。”舒雁习惯性地起身送人。
冷栖寒一把抓住人不让。
舒雁……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霸道?”舒雁皱眉。
“喜欢吗?”冷栖寒心情颇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