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把床单被罩换下来洗了。
“顺便帮你哥家也洗了吧,说是放假才来了。
舒雁……
“妈,我住的屋你怎么没收拾。”舒雁说。
“什么?”
“我说我回来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你也没收拾,我哥家住了两晚你就给洗,他才是你亲生的吧。”
“哎,那两天我忙得……是亲生的才好糊弄啊。”
“寒哥,他们欺负我。”舒雁又发消息,还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谁没个靠山呢?
舒雁勤勤恳恳洗了半天,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想着过年人多,就去把书包里的钱拿了。
“妈,我给你两千,没地方放,你先放起来。”舒雁见母亲进屋就说。
舒雁数着呢,觉得不对劲,怎么少了五百。
书包里翻遍了没有,又起身在舒母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你干嘛呢?”
舒雁觉得自已是傻了,钱就在书包,房间里哪里能找得到。
他生怕是自已记忆错乱了,但是这钱从取现,到背回来他都摸了好几遍的。
而且银行卡提示也是:4000
他没声张只说:“妈,给你放着,平时买点水果什么的吧。”
“你一个月就那点钱,给了我你吃啥。”
“年底公司发了点奖金,你就拿着吧,我挣得不多,但是好歹你们给我供出来了。”舒雁说。
杨小兰默了默说:“那我给你存着。”
“妈你找个地方放好,人来人往的,也没个锁。”
“嘿,我的钱我锁在这里呢。”舒母从一堆衣服里扒拉出来一口红色木箱。
舒雁……
舒雁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我记得我取了四千,只剩三千五了……”
“妈卖批,这家人没个手脚干净的。”杨小兰骂骂咧咧。
“妈,这点也给你放着吧,我原本打算留点过年给两个侄子红包的。”
“给什么给,大只怕是要学坏了。”杨小兰说。
舒雁简直大无语,家里也不安全。
第104章 这样的风气?
那十万奖金舒雁没打算花,那都是寒哥给的钱。
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或者最坏的可能,两人不在一起,这些大金额肯定要还回去的。
舒雁这次带回家的钱都是两个月的工资,之前的钱因为老爸住院,一分没存下。
五百块要他的肉肉。
“那也是你大哥跟你爸喝酒聊天说的,大只在学校拿了他同学的手机,回来被你大哥揍了一顿,大只只说捡的,鬼知道呢。”
舒雁惊诧,想起自已小时候偷家里的一毛钱,内疚得一直记到现在。
“别不是真捡的吧?”舒雁说。
“要真这样还好,捡了怎么不给老师?还说他拿了别人的鞋子。”
舒雁心里挺沉的,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的大哥,但是同住屋檐下,这样的事儿总归不好。
“你有贵重东西自已捡好,我先放柜子里头,走了再拿吧,拿压岁钱什么的,意思下就行,大只他小舅舅家都不给,大舅舅家有三个孩子倒是会包红包。”
舒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才大半年不见,家里家外又一堆奇葩故事。
说真的,不在家里待着还能有个清净。
“那你给收着吧,到时候随便包点就行了。”
杨小兰放好钱,又埋怨了几句。
舒雁拿起手机又想跟寒哥说,顿了顿觉得这家丑太难看了,大只也还小,于是放下手机。
舒雁在家闲了两天,又去大姑和小姑家拜访回来。
接着就是打工一族放假时间。
舒作纶跟大儿子商量了杀年猪的日子。
一大早舒雁起床帮忙烧水,范家父子三人包括舒作纶两父子,统共五个人一起帮忙摁猪。
舒雁跑进跑出帮忙端盆子,递草纸。
“爸,你手行不行啊?”
没人理他。
猪撕心裂肺地尖叫,舒雁往后退了一步,小时候他从门缝里偷窥过一次,尖刀进入皮肉的画面历历在目,可太吓人了。
“快点儿,拉住他腿,挣扎得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谁喊着。
“爸,你手行不行?”
拉绳子的是舒作纶,舒雁跳过去帮他爸。
“没事,我心里有数。”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猪往长凳上拖。
“哎呦。”
舒雁看到一节小指头掉地上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冬天太冷了,那指头白白的:“爸你手,你手。”
舒雁哆嗦着。
“怎么了,怎么了,哎你们干啥松了力气。”
舒作纶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自已接过的小手指没了,他看了一眼地上道:“怎么办,掉了。”
舒雁跑去拿了纸巾,从结冰的水桶里扒拉了碎冰,又想起来应该用口袋装着。
冲到厨房说:“口袋,我爸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