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上班呐?”
“我下午就回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困得慌。”
“醒醒,晚上一块吃饭!”
舒雁睡得昏沉,有点不想动,可是苏哥喊他呢,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好,在哪儿吃啊,我过去。”
“你就在家,我跟儿子过来接你。”
舒雁刚要说自已可以去,苗以苏挂了电话,舒雁再次倒下,睡觉简直人生唯一一件快事了。
又磨蹭了几分钟,舒雁看了一眼时间,掰着手指数了数,大概还需要两个小时寒哥才落地。
有点点想他。
舒雁下床,洗脸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人。
等待是种什么感觉呢?舒雁思绪飘忽。
小时候坐在门口的木凳上等父母归来,长大一点做好饭菜在门口等。
再长大一些他就不出现在大门口了,只在厨房门口看天。
父母总是很忙,只要眼睛还能在夜里视物,他们就会在农田里不停劳作。
大哥比他大十岁,有自已的小伙伴。
舒雁也有,他有夏天满院子的蜻蜓,地上的蚂蚁,草丛里的青蛙。
过去好像没什么不好,舒雁这么对自已说。
苏哥电话打断了舒雁的神游,他急匆匆跑到门口,又折返回房间拿了电梯卡。
换了鞋,进了电梯,傍晚时分的电梯陆续有人进入,舒雁目不斜视,视而不见,或许过几天跟别人再碰到,他依旧是:这个人是陌生人吧?!
舒雁可能有些脸盲。
“叔叔,雁叔叔,这里。”小山君脑袋伸出车窗外,摇着小手。
“山君,苏哥。”舒雁笑着跑过去。
他苏哥开了辆看起来好贵的车,立体的车标,亮堂堂的车身,线条流畅丝滑得很。
车也有了气质,系好安全带,出发。
白山君在儿童坐上扭来扭去说:“我一个小人儿在后面好无聊啊,爸爸,叔叔,鱼鱼。”
“白山君,在扭呢,你大爸不带你出去玩儿了。”苗以苏说。
“哼,我以后也只听鱼鱼的话。”白山君扭头撅嘴。
“山君,我们离得很近呀,你看叔叔伸手就够到你啦。”舒雁反手。
白山君抓住道:“叔叔的爪子好细嘞。”
苗以苏笑得拍了一把方向盘。
“鱼鱼是谁啊?苏哥。”舒雁手在后面,身体靠近苗以苏问。
第89章 送走儿子!
“你脖子上的小家伙,山君一直坚信他的缪斯住在水晶玻璃球里,等成长到一定时间,就会出现。”
苗以苏现在也没做过多解释,只这么半真半假的讲。
舒雁觉得小孩子的世界真可爱。
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鱼球,笑眯眯问:“山君,鱼鱼什么时候出现呢?”
“噢,这个啊,鱼鱼说叔叔每天开心的话,他很快就会出现的啦,所以雁叔叔你每天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舒雁心里一暖,动容道:“叔叔会的,小山君也要开心啦,你开心鱼鱼才开心噢。”
“哼,那当然。”白山君摸摸自已不存在的刘海。
“白山君放开雁叔叔手,这样扭着都难受。”
“哦哦哦,好的,叔叔你坐好,不要破坏交通规矩。”放开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手。
一副老成持重的幼稚模样,舒雁觉得山君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儿了吧。
今天吃日料,舒雁对生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只烫着吃。
白山君一如既往的吃好多肉,啊呜啊呜大口吃得满足。
“白哥没来啊?”舒雁问了一嘴。
“他要挣钱,嘿嘿。”白山君一张小嘴儿油汪汪的,可爱极了。
苗以苏给他擦嘴道:“说是有新的项目要忙,不是要过年了嘛,进度提前了。”
“白哥干啥的啊?”舒雁好奇。
接触这么久,偶尔听冷栖寒他们聊天,听得云里雾里的。
“有个基因工程研究所,研究生命工程,基因,遗传,细菌等等,有个私人医院,旗下还有检测设备一类的公司,跟你老公在海外还有些生意,船运,地产,也做些投资。”
反正类目挺多的,白丰年背靠白家,白家属于世家大族,只是说来玄乎,到了白寿延那一代所生儿子都是残疾。
白丰年就是其中之一,十来岁的出意外,现在的白丰年就来了。
舒雁听得一愣一愣的,恍然觉得,别说白丰年了,就他寒哥是干啥的?
舒雁也不太清楚,惭愧不惭愧!
“啊,我……”好歹跟冷栖寒在一起半年多了,这说出来是不是挺尴尬。
“怎么?你没问过你老公干啥的啊?”苗以苏问
这话比:你老公没告诉你他干啥的啊。听起来稍微美妙一些。
“我只知道他在松涛是老总,后来松涛也没了。”冷栖寒家庭变故后一系列公司变动他也没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