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心里抵触得厉害,这个人毫不讲理,说他还要问为什么不反驳,那是冷栖寒的东西,他当然有权利要求。
“是我弄乱了书房,习惯不好。”舒雁说。
“舒雁!”冷栖寒真的没办法,他们之间的沟通像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圆环。
从冷栖寒的质问开始,舒雁的妥协和好脾气是过程,舒雁的不知道是结果。
“是你觉得书房乱了不好,还是因为我提出异议所以你觉得不好?”冷栖寒问。
“书房乱了不好,我没留意。”舒雁违心道。
“行!”冷栖寒双手抱在了胸前。
舒雁感觉到他生气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最近冷栖寒总是生气。
舒雁悲凉地想,也许他能在公司待的时间不多了,能待到过完年的吧?
第82章 同床异梦!
睡觉时间,舒雁想一个人睡,可是他没说。
冷栖寒的床很大,盖着同一张被子,一个向左躺,一个向右,中间留出来的缝隙漏风。
舒雁觉得肩膀凉,但是他不想动,他睁着眼睛看黑夜,什么都看不到,他睡不着了。
越等越清醒,很久之后,冷栖寒的呼吸均匀起来,舒雁庆幸床上的男人不会打呼,他其实也很嫌弃打呼的人的。
冷栖寒好几天没碰他了,今晚也没抱着他睡,舒雁心里隐隐作痛,他回忆起冷栖寒对他的帮助,对父亲的帮助。
这个男人对他很好,一定是自已笨蛋得搞砸了,他不会恋爱,也不会经营两人的关系。
“我的电梯卡在哪儿,今天去加班的时候,我忘了找,明天一定要记得。”舒雁想。
其实已经是明天了,舒雁没意识到。
舒雁希望他写的小故事能有人喜欢,征文上说发表了有钱的,舒雁不太记得多少了,好像是五百还是二百?
这是唯一能让自已有点安慰的事。
冷栖寒最近基本都在家里,舒雁疑心地想,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两人的手机就放在床头,舒雁有想偷看的冲动。
完了,舒雁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
父亲是有疑心病的,第一个老婆就是被他爹打跑的,听母亲说那时候父亲怀疑前妻跟村里的某个男人有染。
大哥对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嫂子也有过怀疑,舒雁在夜里把眼睛又睁大了些,他认为基因可真是糟糕的东西。
自已喜欢男人的话,他就不需要有后代。
舒雁想了很多,又忘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直到天亮。
因为晚睡,舒雁又起不来。
冷栖寒依旧规律,起床健身,洗澡,做早饭。
舒雁昏昏沉沉地刷牙,洗脸,他又痛恨上班了。
“昨晚没睡好?”冷栖寒看他眼下的乌青问。
舒雁皮肤白,参杂了别的颜色很容易看出来,眼皮和眼角淡淡的血管也很明显。
“还行吧。”舒雁说。
“你醒了喊我起来嘛,明早我做早餐。”舒雁对于吃白食略内疚。
他对这个家没有什么贡献,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两人原本还有阿姨来家里做一日三餐,黏糊的那一段时间不想被人打扰就自已做饭。
觉得做饭也是很幸福的事,这件事也悄然离去。
如今早上自已做,中午跟晚上又拜托了阿姨。
冷栖寒把牛奶放到桌上说:“过两天我要去趟r国,有点工作上的事处理。”
除了工作上的事,冷栖寒还计划去趟开曼,他准备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几年或者十几年。
舒雁想起来舒雁跟苗以苏他们说:以后计划呆在r国,这是在准备了?
舒雁鬼使神差的问:“还回来吗?”
冷栖寒皱了眉,一大早他实在不想发火,他忍耐说:“我不回来去哪里?”
舒雁自觉说错了话,在心里骂了自已憨批,他说:“我其实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的话一个礼拜,也有可能半个月。”冷栖寒说。
舒雁以前觉得冷栖寒走了是件高兴的事,他能在家里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是他现在高兴不起来了,如果半个月的话就要过年了。
公司的同事在准备年会,他们部门应该会出小品,不过没人通知他要演什么角色。
舒雁其实心里松了口气,因为他害怕亮相,害怕站在台前。
舒雁没有说要过年了的话,只说了句:“早点回来。”
出了门舒雁又说:“我想走路去公司,当锻炼了。”
平时冷栖寒拉着舒雁锻炼,这家伙懒得要死,坚决不动。
运动反而让舒雁脸更加苍白,人也更加嗜睡,冷栖寒也很少强迫他运动。
但是舒雁身体精力耐力不够是真的。
冷栖寒没勉强,两人在电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