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请客吃饭,送礼物。
会在工作间隙,拉家里的大提琴给她听。
会撑着下巴笑眯眯看她。
他不是坏人啊。
她骂着骂着变了味,菲尼克斯眯眼睛锐评:“真的吗,听起来不对啊。”
沉皿盈:“听说和导师告白,能让他汗流浃背、遭遇行业最大危机,极速拉开彼此的距离从此避而不见,被压榨的太惨了,我一直想试试。”
菲尼克斯:“别。总感觉真的会同意。”
菲尼克斯感慨还好自己中途肄业,不然以他的姿色,肯定要被惦记。
科拉肯心情复杂,又听见不得了的东西。他越品越不对味,但这次的当事人已经死了,他的雷达没法响。
对死人无效。
沉皿盈摸着日记本,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她软和下表情,露出个柔软的笑,很认真地再次和三头犬道谢。
“谢谢你,这对我来讲,是很珍贵的东西。”沉皿盈把它按在胸口,不想再看了,找好了用处,“太好啦,可以留着上厕所时用。”
那三头犬大概懂了。
好奇心使三头犬看完了那本日记。
但这也不能算冒犯隐私,这东西早就被一群专家研究过了,反复读了几十遍找线索的那种。
“那我建议你还是往后看看。嗯。提到你了。很多。但应该跟你想象的那种不一样。嗯。看了就知道了。”
那感觉很奇妙,他不好说。
第76章
我摸不准年轻学生喜欢吃什么。
她突然喜欢起了喝我的美式,明明之前还苦着张脸,说像她老家的中药。
怎么讲的来着,虽然难喝,但也不健康。
她说因为这个牌子贵, 免费蹭到的奢侈品就是香的。
谁说是免费的了,我有26份文件等她打下手。
我找了一家很贵的餐厅。
但她好像不是很喜欢。
有点紧张害羞地问我,是不是又要拿工作压榨她了。
没有。
跟她一起吃饭, 我感到放松。
以及, 她好像确实不是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品。
学生总和我说奇怪的话, 同事打趣, 问她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又过了一阵子, 同事问我是不是对她有想法。
有聊八卦的时间,不如把今天组会的ppt和他那的论文部分发给我。
很忙。
翻开日记才想起来同事的打趣。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 里面留了一条截图, 她问我愿意多少钱一晚
太珍贵了,我应该付不起
这算哪门子有想法, 那方面的想法吗
...真不是女同啊
(笔迹凌乱)
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今天开会,偶然和植物学的女同事坐在一起。
趁着开会间隙,我问了一下,怎么确认异性的心思。
同事说她的办法只有50%的成功率。
也算是个很高的概率了。
同事让我等等, 出去一趟, 回来时手里摘了朵花。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她喜欢我...最后一片就是答案。
我不该相信同事的鬼话。
但同事说建议我不要真的揪花叶,因为这是某个女学生在宿舍楼下偷偷种的。
有时间种菜种花, 没时间帮我工作。
下星期三记得请她去吃饭。
不要忘记。
下周三。
周三,吃饭。好忙。别忘。
现在只能抽一点点时间碰大提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完曲子。
她毕业典礼之前,应该能练完。
再过2年,2年后我应该会有时间了。
熊猫。可爱。
又逃我课。好久没见到她了。
路过菜地。长势惊人。很有天赋。
闭上眼睛,凭本能行动,不知不觉走到了她正在上课的教室。
于是在后门看了一会儿。
上课的同事出来问我有什么事。
被发现了。
没事。
红灯。禁行标识。
365天+365天=现有身份终止=才能想别的
托国外的友人定制了一条项链。
long time no see.
约晚餐,收到了新鲜瓜果一份。
没敢送项链。好像没有合适的理由。
要不还是当毕业礼物吧。
我们被给予,再被否定。
从今往后,未来一百年以内,都不会有人理解我。
人们会不断咒骂我,我,和我身边的人。
所以我什么都没和她讲。
我的研究组也不需要她了。
...
“因为觉得是写给学生的情书,很没有师德,除了印刷给无良桃色小报纸以外根本就是毫无价值,所以就扔一边了。”
三头犬精准且犀利地点评。
要不他怎么说绝对和想象的不一样,这孩子估计压根就不知道她导师怎么想。
日记提起的当事人就在眼前,出于对女孩儿的照顾,三头犬体贴地掩盖了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