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疑惑了:“诶?”
“没什么,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上楼了。”
“哦——”我拖长了尾音,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前想了想又转回头,“真的不用问我了吗?”
降谷零摇头:“先不问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能让他纠结成这个样子。
和我有关,想问我又不想问我?
……总不能是想问我赤井秀一到底死没死,有没有发现冲矢昴有问题吧?
我呵呵笑出了声,只是嘴角抬到一半,就僵住了。
为什么不能呢?
※※※※※※
我当天晚上就想给已经公开跟我爆马的冲矢昴通风报信来着,可是我没有。
哼,因为我还在生他的气。
哦,还有就是,我之前想过要端水补偿降谷零来着,暗戳戳想过要不就浅浅透露下赤井秀一还活着的事情。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降谷零真的觉得赤井秀一没死还已经盯上了冲矢昴,那我如果再给赤井秀一通风报信,岂不是更加对不起我亲爱的零哥了吗?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翅膀呢。
所以我最后决定,还是和江户川柯南面谈吧,我们两个带上灰原哀好好研究一下降谷零相关的事情应该怎么办。这个事情必须得本人出面,在线下详聊,通过手机对话不是很方便。那就需要等江户川柯南他们小学生有时间,而且还得选个好地方,阿笠博士家会有粉毛眯眯眼窃听,波洛咖啡厅还有金发黑皮的当事人存在……要是来我家呢?
——那得等琴酒和伏特加出门,不然要是他们过来,看到江户川柯南还好,看到雪莉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我就停下了擦杯子的动作,探头探脑地身体晃悠了半天,等沉默不语的银发男人终于不耐地抬起眼皮,冷冷地看向我,我才灿烂一笑:“琴酒!”
“说。”
我放下手里的白毛巾和玻璃杯,蹦蹦跳跳地跑过去问:“呐呐,琴酒,你最近要出门嘛?”
我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期待,眼睛也疯狂地眨啊眨,嘴角也扬得飞起。
嘿嘿嘿,快说要出门,快说快说!
琴酒看我一眼,垂下眼帘。
“唔?”
我双手下意识握住琴酒覆盖在我眼睛上的大掌,从喉咙中泄出疑惑的声音。
听到了很难会在琴酒身上听到的呼吸声,我不自觉地发出了更加疑惑的声音:“诶?”
琴酒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松开盖住我眼睛的手,脸上还是我熟悉的看傻子的嘲讽:“又想背着我去玩什么?”
我夸张地“哇哦”了一声:“琴酒,你怎么知道我想偷偷去玩的!”
对,就这么想我,就想我是要出去玩。看来在琴酒心中,我那不学无术整天就想着出去玩的废物人设还真是深入人心。
这么对琴酒好像不太好,我有了那么微妙的一丢丢愧疚,可是又很快地压住。
琴酒举起酒杯,观察着灯光映照下玻璃杯中透明的冰球和澄澈的微黄酒液,语气中满是嘲弄:“我在东京你就不出去玩了吗?我看你倒是和波本玩得很开心。”
我一愣。
“告诉波本,处死雪莉的事情那位大人很满意。”琴酒眸光微闪,冷笑着看我,“没想到波本还真有两下子,把你哄得也很成功。”
我一头雾水:“啊?”
他打我!
我震惊地露出八字眉,捂着被琴酒拍了的脑袋嘤嘤嘤:“琴酒你怎么打我啊?”
“打笨蛋不行?”
我扁扁嘴。
琴酒这是来大姨夫了,还是因为波本最近立功太多他不乐意了啊?不能啊,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小啊,毕竟琴酒么得感情,又应该是再怎么看不惯波本的神秘主义又满意组织成员好好干活的啊。
我囧囧的:“你打笨蛋,打我干什么鸭!”
琴酒嗤笑一声。
我弱弱地低下头:“好嘛好嘛,笨蛋是我,你又不是第一天觉得我是笨蛋了。”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我都承认我是笨蛋了,琴酒怎么更生气了!
肉眼可见的气场变化,同时发生的居然是我直接被琴酒用双手握住,从吧台里面举出来了。
琴酒,果真是,臂力惊人。
我敢说我做梦都没想到真的能有人坐着都可以把我从酒吧的吧台里面整出来,做梦都没有。
双脚离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如果不是氛围不对,我都想来上那么一句“举高高咯”。
可是显然,我擅自加封的监护人琴酒并没有带我举高高玩的意思,非但没有,在我被他从吧台里面拎出来之后,他还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是这样的,琴酒的手是握着我的双臂以下的部位的,通俗来说就是腋窝下面,因为上面的话我的痒痒肉十分丰富,是一碰就会嗷嗷笑的,琴酒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