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真的有进步了,我一直都挺想证明我自己的,这次琴酒终于给我机会证明了……我反而不敢了。
我盯着琴酒轮廓分明、紧致有力的腹肌上经过处理但还是血肉狰狞的伤口,觉得还是让伏特加来会比较好,我有点……有点……
“害怕了?”琴酒并没有嘲讽我,只是语气平静,带着十足十的对我的了解。
我移开目光,点了点头。
“害怕就少给我添乱。去吧。”
我又看了眼琴酒的伤口,才拍拍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失色了的脸蛋,努力拍出一些红晕,才快跑到隔壁叫伏特加过来干活。
伏特加是熟练工了,他对于伤口的处理熟练得不得了,就是如果没有一边给琴酒处理伤口一边对我念念叨叨地说要是我不是下手没轻没重地就不用他了的话就好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唐僧念经了,也有点受不了琴酒非但没有制止伏特加的唠叨,反而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不敢看他的我。我就是垂着头都能感受到琴酒的目光,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食材。”
我扔下一句话就跑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嗯,果不其然,没什么东西。
这也正常,对于刚刚出任务回来的琴酒来说,如果他冰箱里能有很多东西,那估计也会坏了。不过好在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忘了带回去的红枣还在,估计是伏特加随手放进冰箱里的吧?真是的,都不知道给我送回来,不过没送回来倒也是给我省事了。我又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其他的食材和琴酒家里没有的调料,做了一桌子补血的菜——
好吧,其实就是两道菜,一盘炒猪肝和一大碗红糖红枣鸡蛋汤。
“英子,这是你做的?”伏特加有点难以置信,这也是正常的,就还是以前的故事,我以前烧水都能把锅烧坏,不然琴酒也不至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亲自下厨……做寿喜锅不是?
我挺直胸膛:“都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自己没两把刷子,怎么独居,怎么养大一狗一猫啊?狗崽子猫崽子不是捡过来就行的,得喂饭才能养大。”
伏特加还是难以置信,他甚至颤抖着手举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块炒猪肝,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惊讶地超大声说:“居然很好吃欸!大哥,英子真的做出来能吃的东西了。”
我微笑着走过去,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在伏特加的抱怨中,我微笑着盛了一碗带了蛋和很多红枣的红糖汤,恭敬地放在了银发男人的手边,雀跃地说:“大哥,多喝点,补血的。”
琴酒看了装了暗红色液体的白瓷碗一眼,问:“甜的?”
“放了红糖啊,肯定是甜的。”我扯着椅子紧贴着琴酒坐下,把碗往他那边又挪了挪,跃跃欲试地说,“红糖,补血的,红枣,补血的,鸡蛋,有营养!大哥你别因为是甜的就不喝啊,甜的怎么了?良药苦口你都能喝,甜的不比苦药好吗?”
琴酒垂眸,视线从紧贴处挪到了我的脸上,掀了掀嘴角:“嗯?”
嗯什么?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只能理解成琴酒这是不信,我就只能以我自身为例继续苦苦劝说:“这个真的有用的,我生理期都是靠这个补血的!而且它还是……”
我说出生理期补血的时候,刚喝了一口的伏特加就呛得直咳嗽了,搞得我只好收回下一句,眼刀嗖嗖飞过去,没好气地抱怨:“大哥,你看伏特加~”
琴酒看都不看伏特加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继续说。”
而且它还是月子餐……嘿嘿,我不敢说了。小动物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说出来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什么不好的事情嘛……琴酒会把我扣在家里逼我喝完这一大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不对,琴酒如果要扣我,那就得动手,那扯到伤口怎么办?
我急忙说:“总之就是对身体是好的,不要因为是甜的就有偏见鸭!”
看琴酒依然不为所动,我有点急了。就属于一个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结果琴酒一点也不领情的难过的状态,于是我气急攻心,干脆端起了碗,用瓷勺舀起了带了一小块红枣的红糖汤,吹了吹,举到了琴酒的嘴边,说:“小飞棍来咯!”
琴酒:“……”
我眨了眨眼睛,眉毛不自觉地摆出了八字,张了张嘴说:“啊——”
琴酒没有血色的唇依旧紧闭。他定定地看着我,银色长刘海下露出的墨绿色长眸微闪。
我更急了,晃了晃脑袋,都有点想掰开琴酒的嘴灌进去了,但是我不敢,废话,那可是琴酒,又不是闹脾气不吃药的我家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