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青蘅说,“我只爱我的丈夫。”
瑾王捧起她的脸,低声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的丈夫。”
青蘅簇眉,瑾王却温和笑着。
“你喜欢马,我叫人搜罗来了一匹好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说着,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
碰着了她脸颊。
青蘅忘了躲。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呼啸之声令青蘅清醒过来,她推开他。
“王爷,我累了。”
她蜷进被窝里去,瑾王空坐在床榻上,念着她未愈,没做纠缠,空坐了会儿离开了。
出门后,他叫步默查。
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向他汇报。
“青蘅的身边,不需要出现除本王以外的男人。”
瑾王压抑着心中的火,说不清是怒是欲。
满京都的男人,没有一个如他,取了妻照旧独身。
他已经忍耐王妃太久。
丞相当真以为,随便嫁一个便能糊弄了他去?
全京城都不要的女子,嫁进他王府来。
侮辱他?
瑾王寡淡地笑。不至于。
审时度势罢了。
瑾王又回到青蘅房里去。
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装睡着。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从前,你有丈夫,我不追究,此后,”声音很低,沉到他心里,“你只能有我一个。”
荡.妇。
他记得她的娇.喘,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多想就此扒光了她衣裳。
瑾王抚过青蘅的唇瓣,多柔软的一张嘴,却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来。
她曾经因着赵三关着她,便去勾引赵大。
又为了逼迫赵家自相残杀,躺到马奴狭窄的床上。
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女子。
瑾王掐住她,最小的力道。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
倒似分不开了。
瑾王松开手,给青蘅盖好被子。
夜里冷,省得又着了风寒,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药喝了那许多,苦也苦死了。
他捋过她嘴边的一丝发,别含到嘴里去了。睡也不好好睡。
可忽然,他的指尖移不开了。
想要探进去。
柔软的唇。
瑾王垂下眸,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挪开手,还是别折腾她了。
好好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洞房时候,他再好好待她。
深夜,瑾王仍然沐浴一场才入眠。
梦醒时,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几个画面。
春梦。
竟做起春梦来。
他拧起眉。
竟饥渴至此,实在不雅。
身边伺候的丫鬟那样多,一个王爷却独自洗冷水澡,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瑾王看着窗外的雪景。
春宵,只跟值得的人。他可以忍。
而青蘅,软到他身下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地喘。
那一场偷听,他是局外人。
可下一次,她是他的了。
第26章 玉喑
这日,丞相府二小姐的拜帖递到了慈林寺来。
她说她要来看她姐姐。
新死了丈夫,在婆家实在孤单得害怕,都说她不祥,若非是丞相家的女儿,该殉葬的。
她回来看望父亲,看姐姐……未尽的言语未吐诉。
望王爷成全。
二小姐就这样来到慈林寺,打着看望姐姐的名号去瞧那个女子。
大姐和离之事想必不用他费心了。
有佳人在侧,哪还记得只见过一面的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姐为他倒了盏茶,伺候的都下去了。
她问他,来寺庙做什么。
李玉喑娇笑道:“还能做什么,你这副模样难道值得我来一趟。”
李玉喑穿得素净、清丽,在冬日里要和雪色融为一体。
李月溶偏偏涂着红唇、穿着华服。
李玉喑讽刺她:“女子装扮、男儿行事。”
李月溶并不接茬,只是饮下眼前的茶水。
“别去找她。”他警告他。
“她?”李玉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当酒一样饮尽,茶盏落到地上清泠一声,她笑,“她是谁啊。”
李月溶看着他,目光澄澈见底,无冷无暖。
李玉喑恼了。
“懒得跟你掰扯,你当真以为你先见她,她就中意你了?”从小就厌恶这大姐,一副死样子,还装得四平八稳。
早就死了。留念人间。
这乌龟王八蛋,缩到壳子里不出来,还真能当女人不成。
“我,我就是要见见她,刮花她的脸蛋,这世上怎么可以有比我更美的女人。”要么属于他,要么就去死吧。
李月溶道:“我会杀了你。若你伤及无辜。”
师父传授他们的武艺,是让他们活命,而非杀生。
李玉喑笑了起来,又娇又冷:“你真是个笑话,真把自己当菩萨啦?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满京城的笑料,丞相家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