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岁月静好的时候,瑞丰关于Lacrima小组的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网传未公开的设计图引起轩然大怒,外行人一律认为是金菲雪背叛了瑞丰,向友商泄露了设计稿,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不得不怀疑对方手里压了Lacrima小组全部的心血。
所有人都要求瑞丰总裁以及设计师出面给个解释。
徐婧两天没合眼,对比两张设计稿的差距,只是她越对比,心越慌乱。
因为好像,确实一样。
难道师父真的背叛Lacrima将设计稿泄露了出去?
“之前有关传闻关于瑞丰集团终止Lacrima计划,是否因为设计稿提前泄露而导致的?”
“关于这次设计稿被窃案,是否与总设计师金菲雪有关?”
“瑞丰集团是否对市重点项目新湾地并不重视?”
新闻发布会上刁钻的问题频频提出。
男人出场人群中央,他身着裁剪工整的正装,无名指上的戒环泛着金属光泽,众人群中独他最为耀眼,是全场的核心,无数人等待他的回应。
此刻的他代表着瑞丰,舆论不断朝他压来。
“是我个人工作上的疏忽导致设计稿泄露,与金设计师无关,以及终止Lacrima项目是上个月决定的事情,现在对于新湾地以采用备案,最终结果将于一周后公示。”他清散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传来,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群众的沉默。
年仅二十六岁的千亿身价的独裁者会当着媒体面,承认自己工作疏忽,往昔天之骄子光环此刻也黯淡无光,他并非神人,也会犯错,将事情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所有摄像头都对准了他,像是一道道目光对他的审视。
男人神色淡然面向镜头,沉静的琥珀色眸子不夹杂多余的情绪,他肩背挺傲如雪松,不再做多余的解释。
程南柯并不知道金菲雪是否先一步将设计稿给出去,他又回想起金菲雪问出的话。
“Lacrima对你来说,重要吗?”
如果是她给他的,那就是重要的。
不过她也许给了别人,那是她选择的权利。
她可能不会坚定地选择他,但是没关系。
程南柯怎样都接受。
也许他再精明一点,再冷静一点,会想去更好的解决方案,就像是他面对商业竞争时候那些巧妙谨慎的手段,他最擅长这些的。
可偏偏在对方拿出设计图的时候,他哑然。
那是金菲雪的手笔。
会有更周全的解决办法,只是那一刻,他只想保护她,不愿让她面对这些,程南柯可以为她揽下所有,哪怕她其实还是没有将心偏向他。
舆论很快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了,有人说涉及瑞丰总裁个人品行问题,有人猜测他受贿窃卖设计稿,各种各样的怀疑落在程南柯的身上,这个天才般的经商头脑,让所有曾经在程南柯手里吃过亏的人,几乎是大出了一口气。
没有人再提金菲雪,提到她,也都是夸赞她的作品。
这么天才的作品摊到这样的甲方真是倒大霉了。
“被人背叛的感觉怎么样?”祁妄站在他身后,面带微笑问程南柯。
如果拿出设计稿的人不是祁妄。
程南柯心中顿痛了下,眉头微紧,可是他很快想到了昨天晚上金菲雪说的那句“我喜欢你”,没关系,只要她喜欢他就够了。
他可以假装不知道。
他没有办法笃定不被背叛。
因为他永远是被她抛下的那一个。
金菲雪躺在他书桌的转椅上,打着瞌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程南柯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十一点的时候,电子锁被打开。
男人略微倦怠地走了进来,他领口的领带结有些松动,脸颊有些烫,浑身沾着些酒气。
金菲雪揉了揉眼睛,准备走过去埋怨他几句。
他步伐不太规整地朝她压了过来,比她高半个头的身体俯下,低头紧紧搂住了她。
“你怎么了?应酬?不像啊。”金菲雪想推开他,却发现程南柯黏着她,怎么也不动。
“我喜欢你。”他闷闷地埋在她的颈窝说。
她已经知道了,不用随时随刻挂嘴边的。
“谁欺负你了?”金菲雪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人常言酒后露真情,隐藏下的情绪会因为酒精而放大。
他痴痴地在她怀里笑,“你好乖啊,真被我关在这里。”
金菲雪愣了下,“你不是想玩囚禁吗?”
“只要你和我说讨厌这里,不想这样,我就会放你走的。”程南柯搂着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你没有,说明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