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任由他捏着:“不疼,都快好了。”
“不疼可不行。”
这句话沈醉说的声音低,他没怎么听清,追问道:“什么?”
“你的嘴唇真好看。”顿了顿,沈醉又道,“被咬破之后更好看。”
沈惊鸿的脸皮腾地发起烫,莫名觉得今晚的沈醉与平日里温温和和的沈醉不同,多了些许侵略感。
又因为那是他所熟悉的侵略感,他不觉压迫排斥,竟被撩拨得喉咙发干。
好在记得有正事要说,不然像昨晚那样一昏天暗地地搞起来,就什么正事都记不起了,于是沈惊鸿忙道:“蓄灵渠建好之后,你能不能跟我去南海找玄女?”
沈醉松开他的下巴,歪了歪头,没有接他的话。
他以为是因为沈醉失了忆,不知玄女是谁,便主动解释道:“玄女你见过,你在南海用凤凰火修补封印时,那位踩莲花座手持青釉八棱瓶穿青衫的女神仙。”
沈醉小幅度点了点下巴:“为何要带我去找神仙?”
沈惊鸿:“我担心嵬鹫的穿心赋对你有不好的影响。玄女精通医术,让她给你诊一诊,我也好放心。”
沈醉抬了抬眉梢儿:“你去找过玄女?”
“嗯。”沈惊鸿应道。
沈醉忽然冷哼一声:“若是我突然濒死赶不及找她医治呢?”
沈惊鸿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说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可自己面对沈醉总是有一份愧疚,这份愧疚在,他生不起来气,只继续道:“你别开这种玩笑,没什么赶不及的,玄女给我画了传信符,她有事,或者我有事,都能立即互相知会。”
沈醉笑意盈盈:“画在哪只手上?”
沈惊鸿刚要伸手,抬眼看到沈醉的眼睛,倏然留意到沈醉的笑,带着一种诱捕猎物的狡黠。
他没有伸手,定定注视着沈醉,联想到之前捏他下巴,还有他所感受到的异样的侵略感,做了个吞咽,轻轻道:“……你恢复记忆了?”
沈醉微微抬起眉梢,呼吸忽地一重。
沈惊鸿扫了眼殿门所在,没来得及动,沈醉像一阵风一样,顷刻间擒住他的手腕。
沈惊鸿刚好默念完口诀,掌心中的传信符渐渐显现出微弱的红光那红光抖了抖,被沈醉轻轻一吹,如烛火一般,竟被生生吹熄了。
沈醉抬起眼看他,顺着他那问题回答:“严格来说,不是恢复记忆。”
沈醉擒着他的手腕,他往回抽手,沈醉却直接卡住他手腕骨,“喀”一声卸掉他的关节!
尖锐的疼痛逼得沈惊鸿喊出了声。
沈醉攥着他脱臼的手腕,另一只手覆上来,在他手心上画起法符:“别动,只是抹掉玄女婆婆给你的传信符。”
沈惊鸿额头渗出一层凉汗,呼吸也因痛觉而颤动。
“喘的真好听。”沈醉松开他的手,“其实你不知道,你每次疼的受不了时,我最欲罢不能。可是我不敢让你知道,怕你害怕。”
“阿捡……”
沈惊鸿话刚出口,脖子陡然被沈醉的手掐住:“说的好听,担心穿心赋对我有不好的影响?”
掐住沈惊鸿脖子的力道一点点收紧,沈醉贴上来,在他耳廓吐着气流:“你分明是想杀我第二次。”
沈醉掐得他近乎窒息,突然松开了手。
眼泪随咳嗽一起呛了满脸,沈惊鸿将自己的左手撤回来,咬牙用右手顺着关节往回一推,将脱臼的关节接回去:“阿捡……你听我说。”
沈醉笑意加深,露出两个比平常深上许多的梨涡:“可我只想听你叫,不想听你说。”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醉突然亲昵地将额头贴在沈惊鸿肩膀:“司默寒把皇帝当得够窝囊,他折磨你三个月,却不敢对你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要是我,只将你锁在笼子里,不许穿衣,每日喂上情药,干到腻烦就杀了……”
“沈醉!”沈惊鸿听得额头凸起两条青筋。
沈醉哼了一声,被打断也不恼,继续笑着,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忘了,我现在也是皇帝?”
第六十一章 不用洗,反正洗了也会被我弄脏
沈惊鸿睁开眼。
眼皮疼得厉害。
算不清这是第几天。
沈醉说的都一一做到了。
不许他穿衣还好,给他灌情药太过了。
欢好是两情相悦,是色授魂与,是世间极乐,而不是这种侮辱。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锁链跟着他的动作叮铛作响。
这锁链不知有什么特殊之处,叫他被锁住之后浑身无力。
大多数片段他已经记不清,记得的……还不如不记得。
比如沈醉端着一杯茶,坐在正对着笼子的茶桌上啜饮,看着他爬出笼门,被情药烧得看不清东西,依着本能爬到沈醉脚边,再被沈醉抱起来摆在茶桌上;比如他通身滚烫,连涎水都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流下,而沈醉却突然停下,擦干净他的脸,拿起一把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他的头发;比如沈醉摆弄那些锁链紧紧缚住他的四肢,使得他再难耐也不能躲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