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烈的唇片辗压着她柔软的唇瓣,彷佛要吸走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感觉快不能呼吸,一阵头昏眼花。
突然,她隐约感觉到他拉起她的左手摸索着,然后……
「嗅?」她陡地一震,低头一看,他已经在她左手无名指套上了他亲手做的三生三世婚戒。
她惊疑地抬起头来,「这……你不是已经……」
他狡黠一笑,「以为只有你会捉弄人吗?」
她呆住,喔,原来她被他耍了?他刚才是假装生气,假装情商低,故意要吓她的?啧啧,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呀!
「天笑。」舒海澄眼底笑意一敛,双眸专注而深情地注视着她,「你说过,左手无名指的血脉是通往心窝最近的一条,代表着相守的承诺。」
迎上他深情的眸子,她不敢再调皮捣蛋了。「嗯。」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今生今世也好,三生三世也罢,我会尽我所能爱护你、照顾你、荣耀你,并以拥有你为傲。」他说。
听着他这番爱的誓言,她胸口沸腾着,热热的、账胀的。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誓言。」她说着将手一摊。
他先是微顿,然后恍然明白什么,将另一枚戒指搁在她掌心里。
她取起戒指,牵起他的左手,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然后缓缓地往前推。
当戒指稳妥地套在他无名指上,天笑不知怎地突然感动又激动。
她不自觉地流下欣喜的泪水,甜笑地注视着他。
他温柔揩去她脸上的泪水,轻笑低语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已经浪费千金了。」说罢,他关好窗户,转身将她拦腰抱起。
她在他怀中乖顺得像只小猫,两只手紧紧地勾抱着他的脖子。
暖帐里,两人身上只余最轻薄、只够遮掩重要部位的布料。
她有点害羞,但也有点期待。
虽然光线幽微,但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
他轻缓地伸出手来捧着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地靠近,吻上她粉嫩的唇。
他的吻轻柔却又热情,教她脑中的血液渐渐地沸腾起来。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心跳声,其余的……都消失了。
他的吻细致而温柔的落在她唇上、脸上,像雨点、像花瓣也像微风。
……
第十九章 嫁得好夫君(2)
舒海澄因积德行仁,捐纳赈济而擢升为奉直大夫。这是个没有实际职权的官衔,意在荣耀其人及其家族。
因舒海澄已非寻常商贾,俞世鼎便趁此机会将天笑记上族谱并奏请长平帝让天笑归籍。天笑归籍后,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她依然忙碌着她的事业,做她喜欢的事情。
她的金工生意在珠海城做得有声有色,还研议着到京城展店。
这时,下南洋采矿买卖的谢金松回来了,还带着各式各样来自南洋的稀宝。
红、绿、青、黄、紫、白、黑等各色玉石,金、银、黑、白等色的珍珠,还有他航行各地所蒐罗而来数量及款式多样的南洋首饰、头冠及手环……
谢金松欣赏她的才华及才能,继续与她配合并提供她特殊的珠宝玉石。
这日,谢金松带着花自艳以及一批刚从南洋「舟车劳顿」送到珠海城的古董老件来到天笑前不久刚置办的金工作坊。
流年的铺面小,天笑遂将原设于店后的作坊移至他处,再将流年的铺面加深以利使用。看谢金松带着花自艳来,她有点讶异。她鲜少见花自艳在白日里出现,还是跟谢金松一块儿。
「松哥?」从前她都唤他一声谢爷,谢金松觉得太生疏客气,要求她改个称谓,于是乎,她便喊他一声松哥了。
「妹子,哥给你带来一些古董老件,热腾腾的,刚到手呢!」谢金松迫不及待地说着,以眼神示意随从将两箱子的老件放在工作台上。
天笑对他带来的古董老件当然是兴致勃勃,但她更在意花自艳随他前来的事,她总觉得……有什么。
看到她那困惑疑猜的目光,谢金松跟花自艳互瞧了一眼,勾唇一笑。
「天笑,」花自艳声线温婉恬静,「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随着谢爷前来?」
天笑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谢金松朗朗大笑,说道:「妹子,自艳她从今天开始就不是欢满楼的人了。」
「咦?」天笑颇为惊喜,「自艳姑娘给自己赎了身?」
「不。」花自艳说:「其实我当年签的是活契,期限早就到了,可我已无家人,无处可去,红老板又礼待我,不曾对我有过半点勉强或胁迫,所以我便一直在欢满楼待着。」谢金松一脸得意又满足地道:「其实呀,自艳是终于被你老哥我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