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瞥了他一眼,「你跟她们到什么程度?」
楼宇庆向来是个诚实的人,可如今已为人夫的他,可是有着很强的求生意志的,他知道有些时候不该那么诚实。
「她们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她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告诉他「不准说谎」。
迎上她审问般的眼神,对她撒不了谎的他露出心虚的表情。
「当时……」他讷讷地,「我们还不相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跟你成亲前也跟你吐过实,我是去过那些地方的……」他有些不安,「你该不是现在要跟我——」
话未说完,他陡地一惊。
原因无他,只因她突然地就流下了两行眼泪。
他急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讨饶地道:「你这是要让我负荆请罪不成?」
秀妍没有推开他,只是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他可急坏了,「她们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冒犯了你?」
她摇摇头,「没有,她们、她们什么都没说,还买了很多东西,预约了两只猫的健诊……」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哭?」他轻轻地将她拉开,不解地注视着她,「你哭什么呢?」
「我以为我没那么小器,」她抬起泪湿的眼,可怜兮兮地,「今天在店里我还很从容大度地亲自招呼她们,连希凤都说我很了不起,可是……」
「可是什么?」他疑惑地。
她的眼神往下移,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可是刚才我突然想起她们跟你可能也做过我们做的事,就觉得心里难受。」
楼宇庆哭笑不得,又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叹了一口气。
「秀妍,我的秀妍啊……」他语气宠溺,「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你,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你不会。」她推开他的胸膛,埋怨地道,「你才忍不了那么久呢!」
「怎么不能?」他说,「你怀上韧贞后,几次你主动撩我,我不都忍着吗?」
她故作气恼状,「也许你根本是见我大着肚子,对我没了兴致而已。」
「我对你没了兴致?」他一脸无辜又懊恼,「我那是体贴你、心疼你,才不是什么没了兴致,我每次见着你都跟饿惨了的老虎一样!」
闻言,她破涕为笑。
「秀妍,我不想骗你。」楼宇庆轻捧着她的脸,深情温柔地注视着她,「在你之前,我确实碰过其他女人,可在你之后,那真是一次都不曾,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再也瞧不见谁了。」
她看着他深沉真挚的眸子,娇怯地点了点头。
楼宇庆端捧起她的脸庞,对着她的唇瓣一吻。
几记深吻已撩动秀妍的身心,她伸出双臂圈抱着他的颈项,然后抬起了头,拉长了颈子,让他往下吻着她的脖子及耳朵。
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已经迷蒙的双眼,声线低沉而压抑,「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着你……」
她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他结实胸膛上的耸立,大胆地邀请着他,「那就让我知道。」
楼宇庆将她放倒在锦榻上,深深一笑,「秀妍,你惨了!」
……
温廉夫妇俩邀请楼宇庆跟秀妍参加一年一度在京郊举行的秋竞。
秋竞是真正的野地赛,跟那些在围场内的跑马竞赛不同,更加刺激,当然也伴随着相当的危险。
秋竞是为了让皇室贵胄们寻求刺激及享受输赢而举办的,参赛者无分男女。
楼宇庆跟秀妍并非皇亲贵族,并无参赛权,但因为是军马的供应商而有了观赛资格。
此次秋竞,新婚才三个月的邹承先报了名,不知是马术精湛还是新婚妻子旺夫,他一路从初赛便夺得好成绩,顺利晋级并进入最后阶段的野地障碍赛。
京郊黑林外的草原上,一顶一顶的帐子错落着,顺利晋级的参赛者跟其家眷都在各自的帐子里休憩。
邹承先正在整装,支希凤体贴细心地协助他穿戴护具,小俩口不时以眼神传递着爱的讯息,看得温廉及楼宇庆两对夫妇在一旁直笑。
「我们希凤从前都是等着别人侍候的,如今居然也懂得侍候别人,真的是个大人了呢!」秀妍故意闹她。
支希凤瞋瞪她一眼,「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废人一样。」
「是呀,嫂子……」邹承先宠妻,急着替支希凤说话,「希凤现在可厉害了,糖跟盐都分得清了。」
此话一出,支希凤嘟着嘴,「你这是赞美我吗?」
「当然是赞美。」他一脸认真,「记不记得之前你想给大家做道糖渍苹果,结果却变成盐渍苹果了?」
邹承先一说完,就连那些随行的仆婢们都笑了出来。
支希凤羞恼地瞪着他,「你这哪是在帮我说话,根本是提油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