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什么?」
他吃醋的模样让她好想捉弄他,也撩得她心痒痒地。
跨坐在他腿上的她,牢牢勾抱着他的颈子,将身体更加紧密地与他贴合,然后将唇靠近他耳边,轻轻地咬着抿着他的耳垂,语气苦恼地道:「怎么办呢?我现在好想吃了可爱的你……」
她话才说完,便看见他的脸颊及耳根瞬间潮红,在她跨坐的两腿之间也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亢奋反应。
果然是年轻力壮又血气正盛,随意一撩他就立刻箭在弦上。
楼宇庆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顿时有点难以招架。
这可是在外头,在马车上,前面还坐了个车夫呢!该死,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挑逗他,撩得他浑身发烫。
他的手掌使劲地扣住她的臀,将她往下一压,她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他胯间的亢奋及炽热了。
「你这可恶的坏东西……」他声线低窒且沙哑,充满着压抑及痛苦。
她本来只是想闹闹他,没想到自己却引火自焚。
她情难自禁地在他腿上前后地扭动腰肢磨蹭着,然后圈抱着他的肩膀,悄声道:「不去五车阁了,我们回家吧!」
第十章 月老显灵来牵线(1)
过两日,楼宇庆还是亲自带着秀妍去了一趟五车阁,让她给李绍安找了几本相关的医书。
虽然心里不舒坦,甚至有疑问,可他不想逃避。
越是让他感到不安的事情,他越是要弄个清楚明白,免得它像根针一般扎在自己心上。
用过早膳,夫妻俩出门前往西郊的马场,秀妍带上之前在万记订购的针灸,准备亲自操演一遍给李绍安看。
刚到马场,距离楼家马场不到半个时辰路程的军马场遣人来通报,说是军马基地有十几匹楼家培育的军马出现急性疝痛的症状,想请楼家马场的朱马医跟康马医前往与军马场的马医进行双方会诊。
楼宇庆亲自带上朱马医及秀妍欲前往军马基地,秀妍提议带上李绍安一起前往,原因无他,只因她觉得应该多给年轻人学习及见识的机会。
楼宇庆没有拒绝或反对,四人便立刻赶往朝廷的军马基地。
抵达军马基地,在门口等着的是邹承先,他原以为来的只会是朱马医及康马医,没想到楼宇庆及秀妍也来了。
「宇庆?」他讶异地,「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跟秀妍刚好在马场,就跟朱马医一同过来了。」他说。
邹承先点点头,看着他们身后的生面孔,「那位是……」
「李马医,刚到马场不久。」
邹承先话不多说,「将军与几位马医已经在马廐了,几位随我来。」
说罢,他旋身迈开步伐。
楼宇庆跟上去的同时问着,「将军也在?」
「是呀。」邹承先道,「稍早前得知军马出了状况,将军便赶来了。」
将军便是伏波将军温廉,也是邹承先的义父。温将军十七岁便前往边疆戍守,数十年的沙场征战,立功无数。
三十三岁那年受封伏波将军,皇上除了赐予府邸财帛还赐了婚,将永乐侯的掌上明珠秋向梧许给他为妻。
前些年皇上将他自西北召回戍守京师,还将军马基地交给他掌管,对这名爱将十分信任重用。
来到马廐,只见病马或虚弱躺地或痛苦躁动,温廉与几位马医束手无策。
「将军,楼家马场的人来了。」邹承先道。
为了公私分明,虽是义父子的关系,邹承先在外还是称呼温廉为将军。
温廉年已五十有五,但因为养生有方,依然健壮威猛,他有着一张粗扩个性的脸庞,浓眉挺鼻、牛铃般的大眼,再配上宽厚的唇,眉宇之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正气。
「将军。」楼宇庆向他作揖行礼。
温廉微讶,似乎也没料到楼宇庆亲自前来,「没想到你也来了。」
「草民碰巧就在马场,便赶紧带着朱马医、李马医以及内子过来了。」楼宇庆恭谨地说道。
温廉虽未见过秀妍,但知道她进过将军府两次,也听妻子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事。
他看着秀妍,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我夫人赞不绝口的就是你?」
「民女卞秀妍,参见将军大人。」秀妍欠身行礼。
「免礼。」温廉正色地,「还是请朱马医先瞧瞧这些军马究竟是怎么了。」
「遵命。」朱马医恭谨答应一声,快步上前。
他检视诊查一番,跟军马基地的几位马医交换着心得跟意见,几人神情凝重。
「朱马医,如何?」温廉急问,「可是会传染的毛病?」
「初判不像是会传染,将军暂且放心。」朱马医说,「很像是吃错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