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瞬间闪过的画面,应该也只是幻想,不是真的。
看着她一脸苦恼又羞赧不安的表情,楼宇庆几乎要笑出来了。「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
他眼底迸出一抹狡黠,似笑非笑,却又一脸认真地问:「你喝醉的时候,是不是会对别人上下其手,摸摸蹭蹭的?」
闻言,她脑袋瞬间一片通红,满脸满耳的灼热。
粮了!那不是梦,也不是想像,她真的对他袭胸了!
她一脸懊恼又后悔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颓坐在床上。
此时,楼宇庆一副「我不计较」的样子,轻拍了她的肩膀,大气地道:「别放心上,我不介意。」
她满脸潮红,懊丧地瞪着他,「齁!走开!」
说着,她羞恼得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在床上蹬踢着两条腿。
楼宇庆一脸严肃,眼底却泄露着稚气的狡诈。
「好,我这就走开,你乖乖吃饭吧!」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跨出门口,秀妍便听见他彷佛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哈哈大笑的声音。
第五章 酒后果然会乱性(1)
两日后,那群野马回到了楼家所属的河岸边,这回楼宇庆带人成功地将那匹相中的头马给套了回来。
那头马天性不驯狂傲,虽被绑着却不断人立而起及跺蹄、情绪极不稳定。
刚套回来的野马都是这样的,它们野惯了,难以接受被圈养的生活,得耐心地磨上好些时日才能慢慢习惯马场的生活。
除了定时定量地供应水及粮草,没人进场子去接近它。
从楼宇庆口中得知头马已经套回,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的秀妍就迫不及待地赶至场子 场子内,头马被绑在树下,从它的动作可看出它非常紧张焦虑,当然也十分的愤怒。
「不能松开它吗?」她问一旁的楼宇庆。
「这是驯化的第一步。」他说,「我已经着人赶工在河岸边围出放养的场子,顺利的话过两天就能将它跟几匹母马拉到河岸边去。」
她点头,「白天放养,晚上圈养,也算是一种糖果加鞭子的调教法。」
糖果加鞭子?他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但他觉得很贴切。
「你脑子里总有些新奇又合理的东西。」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欣赏。
「这是恭维吗?」她问。
「当然是恭维。」说着,他话锋一转,「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摸摸自己的后脑杓,一脸无奈,「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他目光一凝,深深地注视着她,「你的事我都会小题大作、大惊小怪。」
迎上他率直又炽热的目光,她心头一阵狂悸。这话若不是单纯的打嘴炮,那就是告白了吧?
支希凤还说他看起来是个老粗呢!明明就是个撩妹高手。
话说她都几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被他撩得心花怒放?为了不让他发现她脸红心跳又不知所措,她将脸别开,佯装没听见。
「如果你没有任何不适,想去跑跑马吗?」他问。
听见他说要跑马,她立刻将脸转了回来,生龙活虎地,「想!」
看她一脸兴奋,两眼发亮,像是被关了几十年的宫女终于可以出宫似的模样,他忍俊不住地一笑。
「我让人把松风跟白露拉来,咱们去瞧瞧围栏的进度如何。」他说。
她用力地点点头,兴高采烈地问:「我可以骑松风吗?」
「行。」他笑视着她,「你想骑我都行。」
「……」她愣住。
这句话,应该只是一种比喻,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再怎么说他是个古代人,楼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规规矩矩的人家,他一个读圣贤书的少爷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跟姑娘家开这种双关语的黄腔吧?
「你怎么了?」楼宇庆疑惑地看着她,「脸这么红?」
她陡地一惊,猛地用双手掩着脸颊。
该死!她脸颊好烫。
「我没事。」她转过身子,迈开步子,「快,我们骑马去!」
骑着松风,她跟着骑乘白露的楼宇庆往河岸的方向而去。
白露是匹一岁半的公马,稳定度及服从性都比松风好,但却不如松风强健壮硕,虽说亦是良骏一匹,但松风仍是楼家参加军马拣择的首选。
军马必须快速适应各种天气,当然也必须快速地驾驭各种地形,没有灵活的行动力及强健的脚力是无法应付战场上各种变化的。
她不控制松风的方向,而是任它选择自己想跑的路,快乐的马才会有好的效能。
松风跑到了距离楼家筑栏不远处的一个下坡处,步伐慢了下来,缓踱到和河边。
秀妍下马,轻抚着它的颈子,柔声问着:「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