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紧紧地抓住宜修的衣服,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温暖和依靠。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卿卿,如今十三弟走了,朕的心都空了。你和老十三是朕最亲近的人,现在,朕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了。”
“皇上,您还有臣妾,有孩子们,还有这天下的百姓。您要坚强起来,为了十三弟,为了这江山社稷,也为了我们所有人。皇上也要保重好自已的身体,十三弟九泉之下也能心安。”
宜修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皇上,臣妾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雍正九年初,淑贵妃所出的八公主温静,皇上亲自下旨赐婚,指给了钮祜禄氏家族的子弟,于雍正十年初完婚。
雍正九年三月,又是一年一度的秀女大选。
胤禛早已经停了这方面的心思,这次选秀宫中并未进人,只是给自已的儿子们和兄弟们又挑选了几位妾室。
慎贝勒的年岁也不小了,虽说府中现在有只有一位格格颇受宠爱,那位格格的身子不太好,从前似乎是受过寒,但在大夫的调理之下也是生了一位女儿。
只是那位格格生产后伤了身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慎贝勒虽说不愿娶妻,可是贝勒府的血脉终究还是要延续下去,贝勒府也还是要有一位嫡妻处理府中事务的。
只是慎贝勒的出身不高,他的母亲只是先帝的一位太嫔,胤禛和宜修便替他指了一位镶蓝旗出身的正四品官儿的女儿戴佳氏。
戴佳氏入府之后,慎贝勒虽说不宠爱她,但是夫妻二人也能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戴佳氏也是将慎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妻妾和乐,羡煞一众旁人。
雍正九年八月,宜修病倒了。这场病来得既突然又毫无来由,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后宫众人都陷入了一片慌乱与手足无措之中。
床榻之上,宜修静静地沉睡着。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可能离这个世界而去。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悄然将宜修带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宜修感到一种奇异的宁静。尽管四周一片漆黑,但她却能清晰地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那是胤禛的声音,他几日来一直守在宜修的身边,寸步不离。除了孩子们偶尔前来探望外,他不允许任何嫔妃靠近宜修的寝宫。
随着时间的一日一日的过去,宜修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胤禛的心情也愈发沉重,他不仅担心宜修的身体,更害怕失去她。
将朝政也统统撒手交给了弘晖处理,失去老十三的那一日,已经让他锥心刺骨,如今他身边唯有卿卿。
若是卿卿也撒手离自已而去,偌大的紫禁城,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深夜,苏培盛端来一盆清水,剪秋跟在苏培盛身后。
“皇上,奴才打了盆清水,让剪秋姑娘给皇后娘娘擦洗一番吧。”
胤禛抬手,示意苏培盛将水盆放下,便让苏培盛和剪秋二人一同出去。
将帕子放在盆中打湿,开始替宜修擦拭起来。
自已还时不时的低语道:“卿卿,快醒过来吧,朕一直守在你身边,朕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宜修一病,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胆战心惊,皇后娘娘日常用的药,不能太苦,不能太烫,也不能不用太折损身体的药材。
就连雨薇心中也有些害怕,宜修这个病实在是病的久了。
也多亏了胤禛的悉心照顾,宜修的身体也逐渐的好了起来。而胤禛也是看着宜修身体逐渐康复,这才允许了后宫嫔妃前来探望。
因为胤禛嫌弃齐妃多话,日常嫔妃来探望宜修,胤禛也只允许贤贵妃和淑贵妃二人时常来探望。
雨薇刚一进承乾宫,看着瘦的有些脱相的宜修,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将自已眼中的泪压了下去,有些嗔怪的开口道
“你这一病啊,当真是要将我吓死了,之后可不许再这么吓唬我了。”
宜修:“放心,不过是生个小病,都是你们大惊小怪的。”
“我虽说未能苏醒,可是外面发生的事,我都是清楚的。”
雨薇:“你这一病倒是真吓人,皇上日日都快将太医院的太医钉在你宫里了。”
“不过,这次大胖橘的表现还不错,日日守在你床前。”
雍正十年,宫中小选,胤禛以皇后身体尚未康复仍需养病为由,将这件事全权的交给了贤贵妃和淑贵妃打理。
这次小选之中,倒是有几位雨薇无比熟悉的人。
内务府的这次小选,一是为了给宗亲贵族挑选格格侍妾,二就是为了挑选宫女。
而这批小选的人之中,里面最为拔尖的就是那位玉氏来的贵女金玉妍,姿容无双,容貌昳丽,又弹的一手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