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一段感情的长短是由我来决定,其他什么意外,对方,任何理由都不是结束的因素。”
意外强势的发言,森鸥外目光深邃,“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哪怕这个期限是一天或者是永恒。”
森月音点了点脸颊,“夏尔,他的心不会为我停留。而感情一旦没有了喜欢,一定会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正是因为失去过,森月音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很显然,波德莱尔也不是。
“唔,真是矛盾啊。”森鸥外随手理了理围巾,深红的颜色衬的指尖格外苍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似哀怨又似感慨地说:“明明月君自己就是那种,没有感情了就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性格,偏偏要别人时刻做好付出‘永恒’的准备,不许先一步离开。”
森月音笑了一下,“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主打一个既要又要,双标的明明白白。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说波德莱尔和森月音相似,可就像一棵树上无法长出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他们或许有重合的部分比如反叛的精神,在迷茫世界追寻的行为,敢于直面心中的欲望,偶尔冒出来的奇思异想等等。
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情感上。
波德莱尔知道完美与残缺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在预见这个结局多么遍地狼藉,痛苦不堪后,他或许会迷茫,或许会忧郁,但他不会随波逐流,放弃这份痛苦的源头,因为这件事物是他此时此刻的追求。
而森月音,对于他来说感情是不可割舍,一直在追寻的存在,但爱情不是,起码现在不是。
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也不是必需品说实话,当他说出这句话后,波德莱尔曾有一瞬间的负罪感,因为当时的森月音看起来实在过于‘单纯’了。
简而言之,森月音不喜欢这个结局,认为结局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不,不是代价问题,而是森月音觉得不值得。
“为什么?”太宰治疑惑地问道:“友情也会有分开的时候吧?也没见你在交友的时候犹豫不决,还是说你对恋人的定义不同?”
“这两者就算在普通世界的意思也完全不同吧?”森月音歪了歪头,“如果是友人的话,可以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以是朝夕相处的伙伴,你们可能仅仅是相识一天的过客,也可能是一起长大,密不可分的青梅竹马,但没关系,因为大部分友谊是不需要确定的,离开大多悄无声息,或者用一句再见做告别除了未成年的小朋友,应该也不会有人光明正大嚷嚷什么再也不跟你玩之类的绝交言论吧。”
森月音抱着一个可爱的玩偶,将下半张脸埋进去,“但是爱情不同,情人也好,恋人也罢,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作为夫妻,这种关系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要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我很喜欢夏尔,所以不希望界限的来临。”
结合前面那句“感情一旦没有了喜欢,一定会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众人处于感觉好离谱,但在努力接受的状况。
忽然想到各国政府要按照这个形容来培养完美人选诱惑森月音,就忍不住想笑,不怪他们失败,实在是裁判太过于抽象。
太宰治直白道:“我果然不能对你们超越者的精神状态抱有任何希望。”
虽然森月音平时看起来就像个热爱生活的正常人,可一旦遇见什么意外,眼底流露出的东西,会让旁观者深刻地明白,站在面前的是个拥有对城实力的超越者。
“这很正常。”森月音说:“超越者思维方式都挺超乎常理的。”
所以才叫超越者吗?!想想魏尔伦,再想想看似正常,又没那么正常的兰波……怪不得森月音要求配个心理医生了,他们值得。
森鸥外忍住笑意,轻声道:“可是友情和爱意,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就是不同的吧?”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只甘心当友人?
森月音叹了口气,“可能吧……我也无法辨别,所以才说感情这种事情该怎么可能用语言解释清楚。”
又不是什么游戏,数据都明码标价摆在眼前。
藤原雅纪忍不住吐槽,“按照你这个想法,真的能找到对象吗?”
太过于看重的不愿意接受离开的痛苦,而纵情声色的也不能称之为恋人吧?所以为什么一开始就要预设失去?这种悲观的想法莫名很不符合森月音,或者说,跟平时看到的森月音截然相反。
森月音思考几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又不是进了什么‘不谈恋爱就出不去的房间’,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