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挨个做起来太麻烦,店里就那么两口锅,不够又蒸又炒的,直接按照庄仲说的一锅煮了做海鲜火锅。
周燃还淘了点米,等着吃完海鲜煮粥喝。
小方桌不够摆,坐六个人又太挤,老路从隔壁借来了个大圆桌板,底下拿架子一支。
庄仲按了按那桌板,上下看了看:“要不咱也买个这个吧?这以后吃饭人多了,那小方桌都坐不下了。”
平时他们三个大男生一人占一边,两个小姑娘挤在一起坐正正好好,现在多了一个人,还真有点挤。
周燃把海鲜端上桌,直接搬了一整箱啤酒过来扔在脚边。
“你不来就正好够坐。”
“我靠,”庄仲叫了一声,“燃哥你这话说的,我不来咱怎么加餐啊。”
周燃哼笑一声:“是是是。”
水草没在店里见过这种大圆桌,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来回看,老路直接夹着她腋下给人抱起来放在凳子上。
“转悠什么呢,坐下吃饭了。”
俩小孩儿一人坐一红色塑料凳,比平时的木头小凳高多了。
庄仲一笑,扒拉着水草散碎的头发问:“这跟平时出去蹭人家婚礼吃席的桌子是不是一样的?”
水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老路笑了声:“不一样,人那桌子会转。”
“咱这桌子也能转啊。”
庄仲说完就抬着桌边要往旁边转,老路吓得一把按住桌子板儿,紧张地盯着的上面摆着的锅和盘子。
“卧槽,”老路吓得脱口而出,“你他妈虎啊?一会桌子翻了你看周燃打不打你。”
“我又没真转,我就是逗逗她。”
庄仲从脚边儿啤酒箱里掏出几罐啤酒搁在桌子上:“瞅把你吓得,我又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保不齐,”老路拿过啤酒开了一罐,“谁知道你这脑回路怎么想的,万一真给桌子板儿掀了,我们也不能开饭了,直接等着吃你席,那桌子肯定能转。”
水草咧着嘴笑,庄仲摸了一把她脑袋。
“你笑什么?听得懂吗你?”
“听不懂还不准我们跟着乐了?”老路说。
“准,”庄仲看着水草的脑袋说,“要不把她头发给剪齐了吧,这扎也扎不上,掉一脑袋碎毛。”
老路正往锅里下东西,回头瞥了一眼水草的脑袋:“行,下回屁桃儿去剪头发的时候带她一起去。”
“还去什么理发店啊?这么点小孩去理发店剪多亏啊,”庄仲扒拉着水草的头发,“回头拿剪子给她在底下剪齐了不就行了?”
水草一听,俩手一抬抱住脑袋,就差往桌子底下钻了。
庄仲一看乐了:“嘿,你什么意思啊?”
周燃从厨房走出来把生蚝撂下:“意思就是不同意。”
夏眠走到桌边看了一圈:“都弄好了吧?”
“好了,”周燃拉过板凳,“吃吧。”
庄仲连忙招呼着:“夏眠,你坐这!”
他刚说完,周燃就一屁股坐在了庄仲旁边。
“坐哪不是坐啊?”
“不是,哥,”庄仲有些郁闷,“你是真不懂啊?”
周燃回头看他:“懂什么啊?”
庄仲看了看夏眠,她已经坐下了,中间隔着个周燃,感觉距离他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哎,没事。”
当着夏眠面儿,他心里有苦也说不出。
水草还在那捂着脑袋不肯抬头,夏眠笑了笑:“不剪你头发了,明天我给你梳头发。”
水草抬起脑袋看了看夏眠。
夏眠笑着抬手拨了拨自己的两根麻花辫下的蝴蝶结绑带:“明天给你梳成这样的。”
水草嘿嘿一笑,这才把面前的碗捧起来。
庄仲带来的海鲜个顶个的鲜,六个人愣是把桌子上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连夏眠都忍不住喝了两瓶啤酒。
她靠在墙边上,想打嗝儿打不出来。
“我有点胀。”夏眠迷迷糊糊说道。
“你那是喝酒喝的,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庄仲说着还打了个嗝儿,倍儿响亮那种。
周燃正剥着螃蟹,眉头一蹙,抬手就把壳儿扔进庄仲怀里。
“滚,一股酒味儿。”
庄仲咧嘴一乐:“我不,我就不滚。”
周燃把螃蟹拆好了搁在夏眠面前,又把一小碗儿虾肉递到水草和屁桃儿面前。
“多吃点,别剩下。”
水草埋头吃的认真,听着周燃的话连头都来不及抬,从碗里抓了个虾就往屁桃儿嘴里塞。
老路自己都喝撑了,想制止都来不及,只能懒懒说道:“你别给她吃了,她都胖成球了。”
水草甩了甩脑袋,意思是屁桃儿不胖。
夏眠看了看面前的螃蟹,这会她胀得慌,吃不下,拿起周燃剥剩下的螃蟹腿开始摆起来,又摆回了螃蟹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