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沐配合着他向上伸手方便他替自己弄下来,却不想傅雁鸣在她羊绒衫还没完全脱下之后,随手不知道哪里的一条带子,不紧不慢地不知道怎么一弄,在她双腕上打了一个结。
她还没完全褪出衣袖的双臂,立刻就在头顶上方处被绑在了一起。
简沐:“……嗯?”
“简老师,”
傅雁鸣笑了笑道,“好玩吗?”
说着,他一伸手,打开了这偌大料理台上的一个料理池的水龙头,与此同时,里面的热水刷地流了下来,水汽缓缓散开。
简沐:“……”
她倏地一怔,难以置信看向傅雁鸣。
只见傅雁鸣靠在一边,一手这时端起了一杯不知何时倒好的红酒,正好整以暇浅淡笑着看向她,神色间颇有些揶揄的意思。
“你……”
简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登时有些羞愤。
在她看过来的同时,傅雁鸣眉眼含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一下子重重吻了过来。
红酒在她唇齿间弥开,酒气散溢在这一片空气之中。
“刚才你嘴里没有酒味,”
傅雁鸣看着红酒在她唇边有散流开,便用指腹替她擦了一下,“现在有了。”
简沐:“……”
合着这人早就知道了,故意装瞒着骗她是吧?
但这时她顾不上找傅雁鸣算账了,灯光下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眼下的样子,太……太狼狈羞耻了。
她挣了一下手,却不想不知道傅雁鸣怎么打的结,一下子竟然没挣开。
不等她再多挣,傅雁鸣忽而将她拦腰一抱放在了宽大的料理台上。
他这么一放,正好让她躺在了注了半满的料理池内。
这料理池在厨房,一般被她叫大洗菜池,另一边的她叫小洗菜池。
平时就她和傅雁鸣两人,其实这个大的用的不多。这池比洗菜池浅一点,但宽大一点。
之前傅雁鸣还说,在这边弄龙虾什么的比较方便。
没想到她还没料理过一次龙虾,她自己先进来了。
但这池虽宽大,也就是她上半身躺个大半,下半身却在料理台上。
此时水龙头哗哗的,热水浇了她满胸满脖子的,溅到她脸上,眼睛都有点水花了,眼前一片雾蒙蒙。
水都溢出来来,不过这边料理台有防溢设计,水倒是不会流的满地都是。
“别——”
简沐甩一下眼睫上的水珠,睁大了眼睛,急忙小声羞耻道,“别闹。”
“简老师不公平啊,”
傅雁鸣俯在她身上轻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简沐:“……”
这回理亏在先,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由头。
在她这么一顿的同时,傅雁鸣将她双手往头顶上一牵,不知怎么,将那缚着她手腕的带子又和那边跟台面一体的一个刀具架下长长的一条金属横杠结在了一起。
简沐:“……”
这么一来她真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
“雁鸣……”
简沐觉得脸烧的不行,“我们回卧室。”
她身体这又过了一天,基本活蹦乱跳了,夫妻间的恩爱她其实也很心跳,但这里……这里实在是不行。
哪怕浴室都行。
这就跟穿泳衣一样,在海滩上穿着走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可要是跑到大街上穿着泳衣到处跑……
干什么是干什么的地方,这,这一乱真就有些颠倒乾坤的意思了。本来她不是拘小节的人,可在这上面,她还放不开。
“你们做研究不讲创新吗?”
傅雁鸣俯身在她耳边一边轻声一笑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将她身上余下的衣服除尽。
但即便他动作不大,还是带出了池里的水。
简沐都能感觉到热水在料理台面上乱流,不由想拿腿踢踢他。
“弄的到处都是水,”
简沐企图让他清醒一下,“一会儿还要收拾半天,我们——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傅雁鸣的动作弄碎了声音。
在沉沦中,简沐其实还担心傅雁鸣会向第一次那样失控,真那样了,遭罪的是她。
但这回傅雁鸣极为克制,动作也很轻柔。
只是轻柔是轻柔了,却格外磨人,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那种漫长的碾磨中喘过气来。
“我抱你去浴室冲一下,”
傅雁鸣关了热水,给她身上披了一条大浴巾,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给你解开——其实这结很好解开的,听过普鲁士结吗?”
瘫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的简沐:“……”
什么鬼?
“没听过吗?”
傅雁鸣一笑亲了亲她通红的脸颊,“以后我教你。”
简沐懒懒嗯了一声,说实话这一场……确实挺带劲儿的,傅雁鸣虽说挑的地方太不是地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