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根本就是心明眼亮,他宁愿相信,他其实就是为了借此试探,他们兄弟是否恪尽职守。
可江火闻言后,眼神闪着寒光,他面无表情打量着莫白,眉宇间隐露山河变色之感,叫人的心头顿时寒意凛冽。
莫白顶不住这样的目光,惨白着一张脸,再不敢过多言语了。
一连好几日,时烟萝都和江火待在一起。
他们俩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好似彼此的影子一般,但更准确说,是江火缠绕着她。
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意图,用绕指柔一般难缠的手段,逼迫她去接受,直面,和点头。
可却没有再碰过她。
更多的时候,是江火搂着她坐在床边,彼此都不说话,静静呼吸着,感受对方的气息。
江火的衣服也披到她身上,宽大的衣领,微微露出几许精致白皙的锁骨,垂首低眉时的几许伶仃,只一眼便要叫人呼吸沉重。
可她偏偏一脸清媚,天真无邪地安静呆着,叫人想要发泄,也找不出什么出口。
她躺着他怀里,默默地喝一口热汤,今天依然尝不出味道,触觉也有些散去。
不过还好,最起码感觉不到,他身上隐藏的欲望了。
二人贴合得如此近,每一寸都粘着,他那些细微的变化,实在叫人羞赧。
饶是如此乖顺,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发暗,想起那日的癫狂,身体莫名发热,却因担忧她承受不住,而不得不克制隐忍。
而时烟萝则是有些担忧的,她自幼学医,很清楚自己身子骨怕是出问题了,可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却也并不清楚。
江火含笑看着她,目光再次从那颈项处流连,滑入衣里的肌肤时,呼吸都紊乱些许。
有些事,若是没有尝过还好,一旦尝了一回,后面便是食髓知味,日思夜想。
那一点点的香艳,用眼色去偷,然后落入脑中时,只有她弄粉调朱的模样,是他让她染上这样的颜色。
时烟萝无意去探究,却倏忽望进他瞳孔深处,那些欲望盛放,暗沉沉的,叫人口干舌燥。
江火细长的眼睫才眯起,她的心头就顿时不妙,若是继续这样沉默下去,指不定要发生几日前那荒唐的事情了。
“我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她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刻意蹙了蹙眉心,作出苦恼的模样。
“不要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他眉眼带笑说,柔和的嗓音染上暖色,又抬指去撩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指尖便在那白璧无瑕的细长脖子上,轻轻摩挲着。
时烟萝下意识想躲开,慌慌张张说:“是什么病?我自己诊断不出来!”
江火眸光愈发暗沉,嗓音带着急切,喉结滚了又滚,指尖颤了又颤,最终忍无可忍说:“小毛病!”
她的脖颈被擦出绯红的印记,微微疼痛,时烟萝忍不住轻轻呢喃,一声轻哼也变得致命。
他跟着便将她的纤腰拖拽,强行化解那些毫无作用的挣扎,将她的推搡抵抗也变成游戏的情趣,随后跟着覆盖上来,强势又不容拒绝地碾压着,以最直接的力量去征服。
时烟萝颤抖着,本想紧闭双眼,却被他擒住两颊,目光便好似被套上了枷锁,被他自上而下牢牢掌控着,再难脱身。
江火轻喘,病白的脸色泛红,他想要发泄,所以要拉着她一起寻找,最后触碰到彼此湿润的彼岸。
是心的彼岸。
她觉得自己像是溺水般,被水鬼缠绕住腰肢,一个劲地往下沉去,许多波澜和浪涛拍打迭起,是要溺死人的节奏。
神驰目眩,她无意中被他眼角的蝶翼所迷惑,吻到他最疼痛,最敏感的刺青处,然后整个坠落湖底,再难脱身。
而那始作俑者却看似平静地含笑看她,举止却透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意味。
“你欺负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她忍不住红了眼圈,呜咽着哭诉,下意识要挥拳打去,却被他擒住腕骨,跟着落下一吻。
时烟萝真希望自己的感官再次失灵,无论如何也好过这样清醒着被掠夺。
江火微微停下,喘了又喘,克制着,强忍着,眼尾烧得熏红,用最大的意志力去分神。
他咬了咬她的腕心,抬手拿到床前那草药,囫囵吞枣地咀嚼着,眉心紧蹙,实在痛苦,却在喘息间挣得了一丝理智。
若不然,恐怕在癫狂间要丧魂失志了。
时烟萝看着他用牙撕扯,许多动作还不肯停下,一心两用,逼得人都要抓狂,都要发疯了。
“你在吃什么?”她哽咽道,额心泅出薄薄的汗珠,被他舔舐进嘴里,当成水来润喉。
“一种苗疆才有的,避孕的药草……你才十六,早生孩子对身子骨不好……”他喑哑笑道,眸光好似湿润地要落泪,俯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