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39)

江火笑意蔓延:“陈总兵,我这可是好心。”

陈兴见他面容柔善,自己这番话反而落了下风,好似是恼羞成怒一般,瞬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气息沉下来,浸淫沙场多年的威吓滋生,迫得在场的人迅速低头,不自觉就臣服于那股武人的将风。

可江火却唇角微勾。

陈兴见所有人几乎都被吓住,唯有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不速之客,不仅丝毫不惧,反而眉眼带笑,内心顿时犹如被点燃了一般恼怒。

他努力稳住呼吸,让自己尽量显得冷静,永州的总兵,可不能被随便拿捏性情。

而当陈兴瞥一眼那卖首饰的地方,发现方才的货郎忽然不见了踪迹,心里头多少猜测了出来,脸色阴沉得仿佛滴水。

在好脸面这方面,陈氏兄妹其实没有分别。

江火瞥见他难受,笑容略显灿烂。

围观的百姓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之际,永州的护军忽然过来,眉眼紧张,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大人,西街的巷子里晕倒了一名女子,看样子仿佛是中蛊了,怎么都唤不醒……”

陈兴脸色登时大变,顾不得再去和那无礼的少年计较,对时烟萝说了几句话,脸色阴沉地走了。

时烟萝在旁边听到了只言片语,心里头也有些意外,永州分明增加了戍守,城内城外严防死守,如同铁桶一般,这样都能混进来苗人?

她不由得心头沉重起来,觉得那位苗疆少主的势力当真可怕。

他到底想做什么?

永州,又有什么值得他去费劲?

时烟萝搞不明白,她不过是个小女郎,这里面涉及的不是她能知道的,于是正打算回去,忽然想起来江火还在这里。

可一抬头去寻找,却发现他也消失在街头。

……

另一头。

时夫人走在人群里,神色看起来心神不宁,她心里头压着许多事,时烟萝居然会和那人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居然一直呆在时府。

时夫人步伐愈发沉重了,忽然之间便离时府的人群远了些,等她回过神来时,唯有丫鬟飞霜跟着身侧。

突然,她感觉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手里被强行塞进来个东西。

时夫人愣了愣,正要发问,却发现撞她的那人是个面生的蓝袍少年,他指了指她的手心,慢条斯理走远了。

时夫人低头一看。

塞进她手里的,是一株开得诡丽的花朵,其花瓣盛放仿若莲瓣,是谓银夜紫幽昙。

这紫幽昙还有一个名字,名为缠花,适合饲养各种蛊物,香气扑鼻可致幻。

最重要的是,这是月出族的圣物。

时夫人脸色瞬间煞白,捏着那花的手颤抖个不停,她看了看搁在花心处的纸条,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惊慌。

她重重叹口气:看来还是躲不过去。

于是,时夫人便拿着那银夜紫幽昙,往纸条指引的方向走去。

第19章 疯狗

暮色昏昏沉沉,天上的弦月也被乌云拢住,除却寒风呼啸,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时夫人远离了街巷,独自来到纸条指引处,只见四面都是枯枝残树,犹如一双双可怕狰狞的手,在夜幕下张开,围绕着前方那小亭子。

她面白如纸,目光在瞥见上方那抹绛紫的身影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恰巧一阵寒风呼啸,将手里的银夜紫幽昙吹得花瓣纷飞,犹如齑粉般碎在风中。

时夫人看着它们消散,怔忪许久后才回神,她深吸口气,尽量稳着自己的慌张。

“夫人都已到了,为何迟迟不入亭一叙?”

“夜里寒风侵肌,只怕会冻着了夫人,到时候宁乐侯爷可要心疼了。”

亭子里传来温柔敦厚的嗓音,仿佛悄含笑意,落在风中如流水溅玉,却让她心里顿觉透骨微凉,心里头直冒寒气。

时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帘时,眸子里已没有畏惧。

可她走上台阶时,仍旧有些战战兢兢,台阶上落满枯叶,她差点被个枯枝绊倒,踉踉跄跄又听到那调笑声。

“夫人小心些,莫辞。”

“去,帮一把夫人,扶她过来。”

少年的语气随性淡然,好似风过无痕,里面却透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将什么东西随手一扔,亭子内发出清脆的响声,气氛陡然就沉下去。

时夫人在台阶上微微顿住,看见那蓝袍少年走近,眉眼谦顺地伸出手掌,她心里默念。

莫辞,苗疆右将军,与其兄左将军莫白一起,侍奉苗疆的主上,多年来忠心耿耿,且战绩斐然,据说在几年前的苗族内患中,莫家兄弟曾经领军灭了几万人,随后受上命屠军,一时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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