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吴邪也是读过的。有了这个,就可以再进一步,往他里面喂些东西了。
张起灵先探进去一根手指,可那里未经人事,张起灵的手又是做惯了活的,指节粗大不说,还很粗糙。只一根手指进去也让吴邪觉得有异物在其中,把他的身体里面撑开了,有些不舒服。第二根手指再往里进时,里面的穴道还算受得住,可入口的那一圈软肉却给弄得疼起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可以抽插。
可张起灵此时手上还没有技巧,只会直出直入地弄。那感觉虽然可以忍受,但到底是没多舒服的。只是要与张起灵上床,是吴邪坚持的,这下也不能喊怂。他没感到书里写的那种爽快,可挑弄一会儿以后,水声也渐渐响起来。
吴邪觉得或许差不多了,就要张起灵换上真家伙来。可张起灵那悍物是不好吃进去的,两人左右试了一阵,不是从他穴口滑开,就是进得艰难。
最后终于把龟头塞入,柱身也进入几分,吴邪只觉得或许当年盘古开天劈地的时候,那团混沌都没有他现在的一半痛,因此早不知道在心里把兰陵笑笑生骂了多少遍,直观的感觉就是黄书果然害人。
张起灵去摸吴邪的鸡巴,发现那里早因为痛而变回了一团软肉,弄了几下也不见起色。张起灵不愿意看到吴邪忍受这种折磨,也就没了兴致。只是慢慢地退出去的时候又是一番遭罪。他对吴邪道:“今天不做了,以后再来。”
吴邪也拿不出跟他较劲的力气,只跟张起灵躺在一起歇了一回,最后跟他含着唇舌,用手互相泻了一次草草了事。
虽然没有完事,但也算是给吴邪破了身。等他缓过劲来再枕在张起灵的胳膊上说话时,只觉得他们好像比从前还要亲密,就连呼吸都是缠在一起。
吴邪说不好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只是想跟张起灵说话。他已经困得一半的灵魂都去见了周公,还是强撑着跟张起灵讲他们家的旧事。
原来吴邪的高祖父,曾是湖南乡里的地主巨富,家里光是洒扫的佣人就有十多个。只是他祖爷爷不争气,继承家业之后又抽烟土又赌钱,黄金万两也给散了个干净。后来还把他爷爷卖掉了一段时间,最后是他爷爷自己跑回家里去的。
他爷爷胆子小,不敢去打仗,又怕被抓去充壮丁。但好在当时还是光棍一个,于是就混在流民里面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又在杭州落下脚来。到能娶妻时,已是三十岁有余。再有了吴邪这第一个孙辈孩子的时候,吴老狗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样子。
但他们家也因此有了一副最清白的家底。吴老狗熬了十多二十年,好几回险些死掉,却把身份从地主换到了连地也没有的贫农。建国以后,吴邪的父亲叔叔们受着这一层身份的庇护,竟然都读了书,日子也过得相对安稳得多。
而据说当年带他祖爷爷去赌钱,设局骗走吴家家业的人,不是土改时被逼的上吊自杀,就是落下的终身残疾。
吴邪讲到后来,已经是彻底的前言不搭后语,自以为很有脉络,却能把相同的话说上好几遍。张起灵还是听得很耐心,很没有道理地认为吴邪这样也算得上可爱。
彻底睡着之前,吴邪最后跟张起灵说道:“小哥,我二叔说,福祸相依,人都是算不到的。”
第十六章
之后的几天,一直到要再下山之前,吴邪的日子都过的称心如意。现在春节已过,公历的时间已经到了二月头上,但长白山仍然是一派隆冬的景象。只在人完全静下来时,才能听见化雪的细碎声响。
这个时节山里自然没有太多的日常工作,吴邪与张起灵又是刚刚跨过了一段感情的重要节点,因此虽然无人祝贺,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亲友,但在他们自己看来,却与新婚无异。几日闲暇,他们尽管还不至于每天都黏做一处,可到底也有更多时间共处。
吴邪本以为他会对这一段上到新台阶的关系无法习惯。在他第一次跟张起灵同床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到身边有一个温热的身躯,呼吸之间,鼻腔里也都是张起灵身上的味道。
他此前跟张起灵拥抱过,对这味道已不算陌生。但现在却让吴邪想起前一天晚上,他们熄了灯以后,一起滚到床上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昨天晚上是黑灯瞎火地看不见,可毕竟是已经近了身的关系,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也把该做的都做了。吴邪跟张起灵胡天胡地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倒是意识到原来早上还是要再见面的。这就让吴邪有点躺不住,但身上一动就牵扯到受了大罪的女穴,能感到里面有些滞涩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