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淮琛上头,连带着对所有跟这个男人有关系的东西都上头。
又忍不住想起早晨那会儿两个人在沙发上缠绵的画面……没想到周淮琛那么板正禁欲的人也会失控,男人急促粗重的喘息声现在回想起都撩得她热热的。
孟言溪的电话及时打断了她满脑子的不可描述。
“东西收拾好,我现在过来接你。”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跟当头被泼一盆冷水没什么两样。孟逐溪在沙发上原地躺平,哼哼唧唧说:“哥哥,我发烧呢,不舒服。”
孟言溪可不是跟她商量,态度强硬说:“行,我带着医生一块儿来,要不要再给你带个担架?”
孟逐溪:“……”
孟言溪是她亲哥吗?她早上话说得还不够明白?
孟逐溪直挺挺坐起来,没好气说:“不是,孟言溪你怎么这么闲?你最近不谈恋爱吗?”
“不谈,我管你就够了。”
“谢谢,但我要谈,你别拖我后腿。”
“你谈什么谈?周淮琛都不在家,你跟谁谈?”
孟逐溪一听,心顿时凉了个半透:“周淮琛给你打电话了?”
不然孟言溪怎么能知道周淮琛不在家?
臭男人!一面给她钥匙,一面让她哥来接她,什么意思啊?亲她的时候那么动情,起身就不认人了?
孟逐溪心都梗了:“他让你接我回去的?”
孟言溪本来想说是,但一听他妹说话的气息都变了,又狠不下心。
他其实也怪纳闷儿的,以周淮琛那性格,按说如果离开肯定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他妹接回去,结果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通知他。
不过周淮琛不打他手机也联网了,就现在这种突发灾害,猜周淮琛就在前线,肯定不能在家。
孟言溪说实话:“周淮琛没给我打电话,但我有网。”
孟逐溪那草率凉了一半的心顿时又变得暖暖的,抿着唇笑:“哦,那你把网断了吧,有点儿坏事儿。”
孟言溪给她气笑了:“怎么着,周淮琛出任务了,你还要留在他家里给人当田螺姑娘呢?孟逐溪,没你这么上赶着的啊。”
孟逐溪也不恼,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抻直,气定神闲说:“你给你家田螺姑娘钥匙和银行卡啊?”
孟言溪眼皮一跳:“什么钥匙和银行卡?”
孟逐溪就咧着嘴无声地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和钥匙,在掌心里把玩,甜得心尖上直冒糖丝儿。
孟言溪忽然拔高了声:“周淮琛给你他家钥匙和银行卡了?!”
孟逐溪甜甜地答:“昂!”
而孟言溪已经快被气疯了。
男人什么情况下会给一个女人钥匙和银行卡?他是男人,他可太清楚了!
“这个畜生!”孟言溪气得破口大骂。
他妹还生着病呢,他就猴急成这样了?一刻都等不了,连夜就把人给上……呸!那是他亲妹,他不能骂,不能因为周淮琛是禽兽就把他妹也给骂了。
但孟言溪是真气急了,他平时多么老神在在的一个资本家啊,这会儿跟个中二少年似的,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暴跳如雷地走来走去,边走边骂:“他周淮琛这是打量着老子不敢动他是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没他这么仗势欺人的!”
气死他了!
孟逐溪越听越不对劲。
周淮琛怎么就畜生了?怎么就仗势欺人了?
反应过来孟言溪在气什么,她大恼:“哥,你想到哪儿去了!周淮琛才没有!”
孟言溪怔了一下,暴雨暂时转停:“真的?”
他将信将疑,吊着语气反问:“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让周淮琛喊我哥吗?”
亲兄妹一定要这么互相伤害吗?孟逐溪一拳揍进沙发里:“周淮琛不动我,光我想有什么用啊!”
孟言溪安静了两秒,又问:“那他为什么会给你钥匙和银行卡?”
孟逐溪:“……”
孟言溪可真没把自己当个男的啊。虽然他们是 亲兄妹,但哥哥追问妹妹感情的事儿,真的合适吗?
孟逐溪破罐破摔说:“因为他亲我了。”
孟言溪不信:“只是亲你?”
“对,只是亲我。”孟逐溪想想也很挫败。
都那样了,还只是按着她亲,没干点儿别的。
男人自制力太强了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孟言溪此刻的心情可以说很震惊。
怎么会有男人只是亲了姑娘,就把自己家钥匙和银行卡给她呢?周淮琛这是还活在封建社会吗?碰了人姑娘一根手指头都得对人负责?
孟言溪沉默,许久,扼腕“啧”了一声:“周淮琛完了,真栽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