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礼顿时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妹妹。
她怎么知道他曾去过云城,她是不是还知道更多的事情?
乔棣棠不解乔知礼这是何意,道:“不是吗?”
乔知礼想起来了,淑怡之前说妹妹来过院中问她关于自己的事情,想必是淑怡说的。
好在他没多说别的事情,淑怡应该也不知道。
乔棣棠也不是外人,乔知礼没再隐瞒。
“对,那时我在云城,腿受了伤,刚好被诚王遇到,诚王将我救了。恰好诚王要回京,我们便回了京,这一路上王爷对我颇为照拂。”
乔棣棠:“诚王对兄长……”
真好。
说到一半,乔棣棠怔住了,立即问道:“等下,兄长刚刚说什么,诚王当时和你一道回的京城?”
乔知礼不知妹妹为何这般惊讶,道:“是啊,一路上回来的。只是当时诚王殿下不知在做什么事情,不便让人知道行踪,所以伪装成我身边的护卫回来的。一路上他去做了许多事情,至于去做什么我没有问。回了京城之后,皇太后生了病,他便去了宫里侍疾,再后来见他是过年的时候。妹妹,这件事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乔棣棠脑子里在计算着时间。乔知礼十月份回来的,路上走了一个月,到京城快十一月了。那段时日罗幕一直和富商在一起,她也刚好见过那名富商。
所以,诚王殿下不是她要找的人!
乔知礼见妹妹不知在想些什么,唤了她几声:“妹妹?”
乔棣棠回过神来,看向乔知礼。
乔知礼再次强调:“此事你切记不要跟任何人讲。”
乔棣棠:“嗯,我知道了。”
乔知礼:“当年外祖父曾救过诚王殿下,诚王殿下感念外祖父恩情,这些年对我十分照顾。我心中十分感激他。”
有些事情乔棣棠恍然大悟。
所以,孙记酒楼初见那日诚王对她格外照拂不是因为他风流成性,而是因为外祖父。这几日他格外照顾她,没有王爷的架子,也是因为外祖父。
可笑她一直以为诚王风流浪荡才对她如此。
“诚王是个好人。”
听到妹妹如此说,乔知礼没再多提此事,他喝了一杯茶,又试着说道:“我不放心你,思来想去,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同回去吧。”
这一次乔棣棠没再迟疑:“好。”
见妹妹转变如此快,乔知礼很是诧异。但妹妹能和他一同离去他非常开心,他没问为什么,只道:“一会儿咱们去跟王爷辞行。”
乔棣棠:“好。”
乔知礼笑得更开心了。
等收拾好东西,乔知礼和乔棣棠一同去了诚王的院子里。
诚王和顾闲庭正在说昨日的事情,见他们二人过来了,两个人停止了谈话。
乔知礼朝着二人行礼。
乔棣棠跟在身后行礼。
乔知礼:“舍妹这些日子多谢王爷照拂,回京后定奉上谢礼。”
诚王笑着说:“何必如此客气,乔姑娘聪慧通透,是个非常有趣之人。”
若是前几日乔棣棠定要上前趁机多说几句,这一次她只是站在一旁,垂着头笑了笑,一言不发。
乔知礼:“舍妹已经在此处住了多日,家中长辈十分想念,今日便同我一道回京。”
诚王看了一眼乔棣棠,道:“也好,乔姑娘若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可以去诚王府寻我。”
乔棣棠抬眸看向诚王。
诚王眼神真诚,毫无轻浮之意,一看便知说的是真心话。
枉她自以为识人无数,能看清人心,竟也看走眼了。
之前因为太过急切寻找那名富商,竟误会了诚王。
“多谢王爷。”
诚王:“一路小心。”
乔知礼朝着诚王行礼,又朝着顾闲庭行礼:“王爷,顾大人,就此别过。”
诚王点了点头。
乔棣棠朝着诚王行礼,又看向顾闲庭,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她顿了顿,什么都没说,朝着他行了礼,转身跟随乔知礼离去。
顾闲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二人的身影。
等到看不见了还没有收回来。
见他如此,诚王笑着说:“子随,舍不得了?”
顾闲庭收回目光,道:“只是觉得这位乔姑娘今日有些奇怪。”
诚王:“哪里奇怪?”
顾闲庭顿了顿,道:“说不上来。”
诚王:“你是不是觉得她今日太过安静了?”
顾闲庭点了点头。
诚王:“兴许是被昨日的事情吓到了,她毕竟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对于这一点顾闲庭有些持怀疑态度。昨日见到命案,她表现得十分冷静,头脑清晰。
诚王:“我倒是觉得这位乔姑娘好得很,人长得漂亮又聪慧。昨日她不是还提醒你白一河要自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