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兰望了陆文珺一眼,见她听的很认真,又接着道:“娇娇跟我说,想我去帮她带孩子……文珺,你觉得,我该去吗?”
陆文珺想了想,道:“不去,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她自己要死要活要嫁给王天赐的,现在生了女孩,看清楚王天赐一家重男轻女的嘴脸了,才知道找你帮忙。”又道,“不过,说是这么说,我觉得你还是会去。”
岑兰噎了一下,讪讪道:“被你给说中了。”又道,“我跟老赖就这么一个闺女,婆家靠不住,不就只能仰仗我们娘家了吗,要是我跟老赖再不帮她,娇娇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不忍心。”
陆文珺心说,那是她活该。
陆文珺转过话题,问起了赖皮皮:“皮皮呢,学校的课程跟不跟得上?”
赖皮皮今年上小学一年级了。
岑兰:“跟得上,就是……”又道,“学校里高他几个年级的坏孩子老是欺负他,尤其是黄家那个孩子,纠结了一帮高年级的孩子,收低年级学生的保护费,不光皮皮被收过保护费,其他学生也被收过。”
“你是说黄家根?”陆文珺道。
岑兰:“对,就是他。”
黄家根就是当年梁转男生下来的儿子,她跟黄德彪夫妻俩想了很久才给孩子取这么一个名,寓意这是他们家唯一的独苗。
对黄家根,黄德彪和梁转男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宠得不行。
把黄家根宠得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学会欺负人,收保护费了,在军属大院里也是臭名远扬。
陆文珺:“下次他再带人欺负皮皮,你就直接上门找那两口子算账,黄家根欺负皮皮,你就上门‘欺负’那两口子,恶人自有恶人磨。”
岑兰点点头,说:“我晓得嘞。”又道,“不说这个了,对了,大宝他们考完试,课本和习题册都别扔,留给我,以后拿给皮皮看。”
陆文珺乐了:“皮皮才小学一年级,离高考远着呢。”
岑兰摆摆手,说:“不远不远,大宝他们成绩好,说不定,能出一个状元呢,到时候课本和习题册多得是人要,抢手得很,不管,你得先留给我。”
陆文珺哭笑不得:“又说到哪去了,这都没影的事。”又道,“留给你可以,不过先说好,等皮皮高考的时候,教材估计都改版了,题型可能也跟现在的不一样了。”
岑兰傻眼了:“那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再说大宝他们这边。
七月七号,上午考语文,下午考化学。
九点钟考试,大宝小宝和大丫七点半钟就起了。
他们三不紧不慢地洗漱完,在宾馆用过早餐,再慢悠悠地走到江市一中,时间也才八点十五分。
路上,小宝看到经过他们身边,一脸困倦的考生,忍不住跟大宝说:“还好妈聪明,知道提前让爸替我们在宾馆订好房间,不然我们就要一大早起来,坐三个多小时的船来考场,困都困死了,哪还有精神考试。”
大宝连连点头。
八点半钟,考生开始进入考场。
大宝他们三随着人群进去,找到自己考试的教室。
九点钟正式开始考试,十一点半考试结束,十一点五十五分,大宝小宝和大丫在校门口集合。
大丫看了眼食堂门口乌泱泱的人群,咂舌道:“我们还是去下馆子吧。”
兄妹三人找了个国营饭店吃了顿饭,吃完饭回宾馆小憩了一会,养足精神,下午两点再去考试。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的作息。
七月九号下午,考完政治和生物。
三兄妹回宾馆拿寄放在前台的行李,去港口坐船回海浪岛。
回到家饭也没吃,便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大宝小宝和大丫是被一阵美味的饭菜香气给唤醒的。
大丫趿拉着拖鞋下楼,深深吸了一口,忍不住道:“好香啊。”
她看见桌上摆了一个炉子,炉上的锅里清澈的汤水在咕嘟咕嘟冒泡,香气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大宝小宝一前一后地从楼梯上跳下来,大宝跑到桌边,咽了咽口水,说:“这煮的啥啊?”
陆文珺用汤勺盛了一碗汤:“椰子鸡,你们先去洗漱再来吃。”
大宝洗漱完,迫不及待地拿起碗喝了一口汤,咂咂嘴道:“好鲜甜啊。”
“甜的?”小宝有些好奇。
大宝把汤碗递给他:“不信你尝尝。”
小宝也不接,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瞪大眼睛:“真的是甜的诶,而且一点都不难喝,很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