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月兰突然想起来,陆文珺信上说的,陆文卉丢的东西,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她送给她的绞丝金手镯。
翟月兰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
忍不住眉头一皱,质问陆文丽道:“我送给文卉的绞丝金手镯呢,你放哪了。”
陆文丽抬高下巴,冷着脸道:“什么我放哪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偷。”
翟月兰看她那副死性不改的样子,也懒得搭理她了,翻箱倒柜地搜找起来。
但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着。
这时,翟月兰突然想起陆文珺在信上说的话,陆文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找不到陆文丽将东西藏哪了,可以试着搜搜她身上。
陆文丽毕竟是个女人,不可能放着美丽的首饰不戴。
即便冒着被翟月兰发现的风险,她也会将好不容易偷来的绞丝金手镯戴在身上的。
陆文丽见翟月兰没搜到东西,还有几分得意地道:“你看,我没拿文卉的绞丝金手镯吧。”
翟月兰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冷着脸,抓过她的胳膊,把袖子一撸,果然看到了那枚丢失的绞丝金手镯。
陆文丽果然将它戴在了手上,只是戴的很往上,紧紧扣着胳膊。
别说,这枚绞丝金手镯戴在陆文丽的胳膊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白皙,绞丝的样式,更是增添了几分古朴精致的美丽。
如果这枚绞丝金手镯,不是陆文丽偷来的,那翟月兰一定会大加赞赏陆文丽将其戴的好看。
可偏偏,这枚绞丝金手镯,是陆文丽从陆文卉那里偷来的。
翟月兰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痛心,指着陆文丽胳膊上的绞丝金手镯道:“文丽,这你要怎么解释?”又道,“你是不是还要说,这金手镯,也是文卉转送你的?”
陆文丽终于崩溃了,捂着脸道:“还不是因为你偏心,我跟闻鹏结婚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送给我,文卉倒好,不过是个二婚,你居然把爸留给你的绞丝金手镯送给她。”
翟月兰十分生气:“我什么没给你?你跟闻鹏欠了一屁股债,是谁拿了自己的积蓄替你们还债,是谁收留你们,让你们有地方住?”
她忍不住抬高声音道:“陆文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们三姐妹里,我是不是替你操了最多的心,付出的最多?”
陆文丽哑了声。
闻鹏出来做和事佬:“妈——”
翟月兰瞪他一眼:“还有你,闻鹏,我还没说你呢。”又道,“你明明知道文丽偷了文卉的东西,你居然帮着她一起瞒着我,我对你很失望。”
闻鹏急道:“妈,我也是回来才知道文丽拿了文卉的东西的。”
翟月兰痛心地道:“那你当时就应该告诉我,或者让文丽赶快把文卉的东西还回去。”她愤愤地拍着大腿道,“不问自取,是偷啊。”
闻鹏不作声了,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可是,他发现陆文丽拿了陆文卉的东西以后,陆文丽先是大声呵斥他,让他不要告诉翟月兰,他不听后,又苦苦哀求他,他哪里见过这个样子的陆文丽,心一软,就答应帮她瞒着了。
翟月兰眼睛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我怎么生了一个小偷,还偷的是自己亲妹妹的东西。”
“妈!”陆文丽嗓音尖利地叫了一声,道,“你不是常说,我们三姐妹是亲姐妹,要好好相处,亲密无间嘛,那既然是亲姐妹,我拿文卉一点东西又怎么了。”
“一点东西?”翟月兰指着床上的东西,“你说的一点东西,指的是你偷的文卉的钱、雪花膏、香水、衣服,这叫一点东西?”
翟月兰靠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指着陆文丽道:“你自己这样也就算了,你怎么把巧巧也给教成了这样。”
偷东西的事,陆文丽无法抵赖,但是说到闻巧,她就有话说了,大声道:“妈,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没把巧巧教好了。”
翟月兰:“前几年,我们第一次去文珺那里的时候,巧巧威胁大丫,说让大丫把文珺给她串的黑珍珠手链送给她,不然就掰断大丫的手腕,这事你记不记得?”
陆文丽:“记得,那又怎么了,巧巧不过是开玩笑——”
翟月兰打断她的话:“我以前也觉得巧巧那是开玩笑,是小孩子不懂事,但是刚才呢?”又道,“刚才我想进屋搜查你的房间,她居然还学会帮你打掩护,会假哭吸引我的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