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陆文丽是抱养来的?
陆文丽越说越过分,翟月兰听不下去了,肃着脸道:“文丽,你要再这样,你就回去吧,反正船还没走,你现在上去还来得及。”
闻鹏讪笑两声,扯了扯陆文丽的袖子:“文丽,少说两句。”又跟翟月兰道,“妈,文丽是许久不见文珺和文卉了,一时兴奋,所以说错了话,你别跟她计较。”
惹事的是陆文丽,出来赔不是的总是闻鹏。
翟月兰也不好意思多跟他计较,毕竟陆文丽是她的亲闺女,对着陆文卉,她都能这样,更别指望她能对闻鹏有什么好脸色了,何况,陆文丽现在这样……翟月兰也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
她咳嗽两声,看向陆文珺,转过话头道:“文珺,我们现在去哪啊?”
陆文珺:“先上我家吃饭。”
到了家,陆文珺帮着翟月兰把东西规整好,和陆文卉一起去厨房做菜。
陆文珺刚把肉剁成小块,一转头,就看到陆文卉在那抹眼泪,显然,还在为陆文丽刚才的话伤心。
陆文珺叹口气,说:“别哭了,待会眼睛红红的出去,妈该发现了。”
陆文卉抿抿嘴,说:“我没哭。”
陆文珺煮了两个鸡蛋,让她拿着敷眼睛:“陆文丽就那个性子,说话不过脑,你要是真把她的话往心里去,那就是你傻了。”
陆文卉抽泣一声,说:“我明白的,我就是不知道,二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信。”又道,“她以前,虽然嘴巴也毒,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陆文珺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现在过的不好,也看不得别人过的比她好,你要是过的比她好,就刺她的眼睛了。”又道,“你是没见到,她第一次来海浪岛的时候,看到我家住的二层小楼,还有新买的家电,那副酸溜溜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陆文卉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欠她呢,又不是我让她和二姐夫,把工作辞了,南下去鹏城做生意,然后欠一屁股债的。”又道,“我是离过婚,她埋汰我,我也就忍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姐姐,我的亲二姐,但她怎么也不应该说、说卫东是个孤儿。”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孤儿这事,一直是张卫东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陆文丽当着陆文卉和张卫东两口子的面,把这事拿出来说,实在是过分。
陆文卉又哼一声,说:“我以后不跟她好了!”
陆文珺瞥她一眼,说:“那你还让不让她住你家了,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去招待所给她订房间,现在是旺季,晚了可就没房间了。”
陆文卉:“不让了!姐,你快去订招待所的房间,我不想再见到她。”
“成,我这就去,让她住几天招待所,参加完你的婚礼,立马滚蛋。”陆文珺刚一抬腿,就被陆文卉给拦住了,讷讷道:“还、还是算了。”
陆文珺嗤笑一声,她还不了解陆文卉嘛,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陆文卉跺脚道:“姐!”
“行了。”陆文珺道,“咱俩别在这贫了,赶紧把饭做了,妈大老远过来,估计也饿了。”
陆文珺和陆文卉手脚麻利,很快整治出了五菜一汤。
考虑到翟月兰跟陆文丽一家常住内陆,不怎么吃海鲜,今天桌上的几道菜,也还是以海鲜为主。
陆文丽还是那个老样子,对着桌上的菜挑剔一番。
一会嫌鱼老了,一会嫌蒜蓉生蚝的蒜蓉放多了,呛味,总之,哪她都能挑出毛病。
这会,陆文丽又用筷子对着一盘清蒸螃蟹指指点点,挑起了毛病,啧声道:“瞧瞧这螃蟹瘦的哟,都不知道肚里还有几两黄。”又说,“就不像我在鹏城的时候,去大酒楼吃的大闸蟹,青壳白肚,金爪黄毛,膏肥肉满,蟹黄流香,吃上一口,美的哟。”
陆文珺剥开螃蟹,抿一口鲜甜的蟹肉,眼皮子一翻道:“这么嫌弃我们这的螃蟹,也没见你少吃啊。”
沈劲扫一眼桌面,就陆文丽骨碟旁边的蟹壳虾壳最多,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这一声就像点燃了导火索,四个小孩也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
陆文丽涨红了脸,怒道:“笑什么笑!”
大宝耸耸肩膀,跟小宝说:“二姨好凶啊。”
小宝也‘小声’道:“是啊,我可不敢再笑了。”
陆文丽双眼冒火,到底不好意思直接跟两个小辈计较,一腔怒火直怼陆文珺,怒道:“陆文珺,管管你生的这几个小崽子!有没有礼貌!有没有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