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哪是吃干饭的,高泉才冲到一半,就被他拽住了。
沈劲握住高泉的腕骨,手掌微微用力一捏:“妹夫,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啊。”
沈劲的力气跟陆文珺的力气,那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陆文珺打了高泉两个巴掌,外加踹了一脚,高泉顶多感觉吃疼,侮辱性比较大罢了。
可沈劲这一捏,高泉只觉得被他捏过的地方钻心的疼,就像被火烧一样。
他哪还有心思找陆文珺的麻烦,躺在地上,握住自己的手腕,叫的比杀猪还惨。
他嚎了几声,突然想到什么,冷笑道:“我们这隔音差,你等着吧,过一会邻居就来看我们家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想想怎么跟人家解释吧。”
陆文珺笑眯眯地道:“解释什么,你忘记了,你经常动手打文卉,邻居们都是知道的,谁会上门看热闹,都习以为常了,顶多以为你动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个了,才叫的这么惨。”
这都是高泉自己种下的因果。
高泉明显没想到这一茬,他脸色发白,又想到什么,颤着声道:“姐夫是军人吧,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我告部队,让部队处分你。”
“哟。”沈劲挑了挑眉道,“你还知道我是部队的啊。”又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部队的,也应该知道我有几分‘真功夫’,信不信,我揍你一顿,你觉得全身都疼,疼的要命,像骨折了一样,可皮肤表面一点伤痕也没有,去医院拍片都检查不出来。”
这下,高泉脸白的跟死人一样了。
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不由得不相信沈劲的话。
沈劲笑了笑,蹲下身子,大手握住高泉的膝盖骨:“听说,你还经常踹文卉是吧……”
说完,微微用力。
高泉瞬间觉得膝盖骨传来钻心的疼痛,冷汗直冒。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手腕疼,还是膝盖更疼了。
他躺在地上,微微颤抖,看着沈劲高大的身躯,头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眼看着,沈劲将手移向他的另一个膝盖骨……
高泉颤着声道:“姐夫,姐夫,停停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劲不为所动,宽大的手掌已经放在他的膝盖骨上,漫不经心地道:“是吗,错哪了。”
高泉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忏悔,当然,前者可能性更大:“我、我错在不应该对文卉动手,不应该打她。”
沈劲继续用力:“还有呢?”
高泉忍着疼痛,绞尽脑汁地想,“错在不应该弄黄她的工作……”
沈劲继续:“还有呢?”
“什么?还有?”高泉实在想不出来了,他痛哭流涕地道,“姐夫,我真的想不出来,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失手……”
陆文珺冷着脸,指着陆文卉道:“一时失手,能把人给打成这样?”
高泉卡壳了,目光闪烁地道:“我就是情绪不太稳定,真的是一时失手,我平时不这样的……”
陆文珺冷笑道:“情绪不稳定是吧?”又道,“我建议你明天去你上班的地方,扇你顶头上司两巴掌,然后问问他能不能原谅你的情绪不稳定。”
情绪不稳定是面对所有人都不稳定,只对弱者不稳定,那叫欺软怕硬。
而高泉,就是典型。
他敢对他的顶头上司,能决定他升职加薪的领导情绪不稳定,扇人家两巴掌吗?
他不敢,他只敢对陆文卉这个柔弱的女人动手。
见‘糊弄’不了陆文珺,沈劲也不听他解释,高泉也是疼的很了,脏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陆文卉,陆文珺,你们这两个臭婊子,小贱人……”
陆文珺双手环胸,抬抬下巴,对沈劲说:“动手。”
沈劲乐了,说:“你还真会使唤人。”
说完,拇指和食指搭在高泉的脸颊上,只听“咔哒——”一声,高泉的下巴干脆利落地被卸了下来。
高泉只觉得下巴一阵巨疼,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却又无法合上。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和痛苦,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唔……唔……”
沈劲用高泉的衣服擦了擦手,说:“你骂的太难听了,我不想听,但是跟你说,让你别骂了,你肯定不会听,没办法,我只能卸了你的下巴。”
高泉疯狂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乞求:他听,他听的啊!!
然而,沈劲仿佛没看见似的,扭头看向陆文珺:“说吧,还想揍他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