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委屈的模样,好似在责怪他,为何不抢在萧琰之前早点来。
萧元琮额角青筋浮现。
他当然也想早些赶到,奈何其中几个来回,等他找来时,到底晚了一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后的诡计没有得逞。
那个禁军侍卫……
云英被他的指尖点着,无法起身,又难捱不已,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悄悄撩开他的衣袍,一双盛满春色的眼睛水汪汪地仰望着他。
萧元琮呼吸滞了滞,额角青筋跳动得更快,原本只是轻轻点着的手,不禁张开五指,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凝脂间扇过一掌。
雪浪翻涌,红梅摇曳。
云英轻哼一声,仰起的美丽脸庞微微皱起,不知到底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那个侍卫碰过你没有?”萧元琮问出自己在乎的话。
他没将她的手拂开,她便更大着胆子引诱他。
她现下满脑都是欲望,思绪有些迟钝,听到“侍卫”二字,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先前那个满脸凶狠,也被下了药的壮硕汉子。
“没有,”她轻轻摇头,“那人凶神恶煞地进屋,已抓着奴婢,差点就要行不轨之事,幸好吴王殿下及时赶到……”
萧元琮想起自己衣袋里
收着的那片浅绿的布料,实在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的手指开始下滑,在湿润中停留。
“他来得及时,”这几个字说得有些重,“那这儿他进去过没有?”
云英摇头,红着脸说:“没有,殿下也来得及时。”
她模模糊糊的脑袋里却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早失了童贞,有过不止一个男人,他们却还是这么在意这些。
萧元琮听得太阳穴边像是被两根针一下一下刺着似的,胀痛难忍。
他闭了闭眼,将她散乱在榻边的衣裳丢到她的身上:“穿好,一会儿就走。”
云英见他还不愿满足自己,心中一片绝望,连忙捂着衣裳半起身,求道:“殿下,奴婢难受……”
萧元琮伸手握住一片饱满,用力挤压,直到指间湿漉。
“再等一刻,孤今日定教你服服帖帖。”
说完,起身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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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不敢在这儿继续逗留。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折返回去,不管不顾地将那女人从大哥的怀里拉出来,当着大哥的面与她继续那未完之事。
可是这样一来,事情恐怕要闹得难以收拾。
他沉着脸,也不走大道,只挑人少的小径,往自己的歇脚处去,路上还时不时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裳是否不妥得太过明显。
好容易回到自己的屋里,又赶紧吩咐人备水沐浴。
他早已忍得疼痛不已,在内监担忧的目光下关了门,独自跨进水里,本该尽情释放一番,可心里积着一股烦躁的火气,再加上还急等着要去和母后对质,只能草草了事。
前后不过一两刻的工夫,他便匆匆起来,擦了身重新穿上衣裳出来。
外头的内监不敢离开,见他出来,赶紧禀报方才宴上的事情。
“只说了侍卫一人,没提到别的?”萧琰一面问,一面扯一把领口。
虽暂时发泄过,可他浑身上下仍有一种不大舒坦的刺挠感。
“是,只说了杜侍卫一人。”
萧琰点头,看来太子已先收拾过一番,事情只捅出来一半。
他心中有数,不再停留,快步往高处的望月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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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琮很快命人备好马车,停在那处偏僻的屋舍之外。
王保心细,已命人在附近悄悄看过,应当暂时无人,可清心轩还有看守和搜查的禁军在,萧元琮素来谨慎,不容在今日这样的宴席场合出一点纰漏。
他将好容易穿上外裳的云英从榻上搀起来,指尖从她衣襟处划过,替她重新整理一番。
她手脚太过无力,外裳里面什么也没穿,从远处看,似乎没什么特别,可靠在跟前看,却觉得那薄薄的外裳将她的身子包裹着,只是没裹严实,底下柔软的身段与优美的起伏若隐若现。
才站起来,她便双腿发软,倒在萧元琮的怀里,双臂灵蛇似的缠住他。
“上车去,”萧元琮搂着她的腰,手掌挪到她臀上拍了拍,感受着掌心间饱满软弹的触感,“孤就满足你。”
她走不动,满眼尽是委屈。
萧元琮沉着脸,搂着她走到门边,要出去之前,还是将她放开,无情道:“自己走,否则,教外人看见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孤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