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办公室沈辞就瞬间放飞自我了,把展示柜翻了个底朝天,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完全不等傅砚观回答,就又问下一个了。
连着加了好几天班的人此时一脸倦意,倒是难得坐到沙发上看着沈辞在那喋喋不休,并随机回答几个小问题。
“之前大学的时候参加了足球队,拿过几个奖。”
傅砚观说的不值一提,但既然是祈江市的奖又怎么可能没有含金量。
沈辞把奖杯小心翼翼的放回去,随口道:“那你什么时候踢给我看看呗,我好像还没怎么看过别人踢足球,学校里总是打篮球的居多。”
傅砚观捏了捏眉心:“太久没踢了,早忘了。”
沈辞对他的办公室似乎十分好奇,一会看看这个,一个动动那个,傅砚观乐意纵着,但还是不想浪费这点宝贵的时间。
“不是说想我了吗,过来让我抱抱。”
本来还想再看看远处桌子上的那套书法用具,结果在听到傅砚观的话后立刻换了方向,扑进了傅总怀里。
沈辞自问平时也很A,在其他朋友面前甚至于很有主见,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面对傅砚观,他就很想撒娇。
傅砚观比他高了有五厘米,虽然不太离谱,但作为男人总是要在乎比较这点子身高。
沈辞虽然之前抱怨了很多句,可不得不说他被傅砚观整个抱住时有多舒服。
他好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但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刚才你朋友欺负我,那个姓秦的,你能不能把他开了。”
沈辞把头埋在傅砚观胸口,发了狠的闻对方身上的古龙香水味。这几天他确实很想很想傅砚观,就连做梦都是他。
每天睡前都要抱着枕头,然后回想一下抱着傅砚观的感觉,用于饮鸩止渴。
如今好不容易抱到真的人了,他就差饥渴的把人扒光了啃一顿了。
而傅砚观也由着沈辞这么抱着,即便没拉的百叶窗外秦溯已经盯他有一会儿了。
傅砚观心情不错的开口,回答沈辞刚才的问题:“把他开了不太可能,不过可以带着你讹他一顿饭。”
沈辞笑眯眯的抬起头:“那择日不如撞日吧。”
两人三两句话,外面的秦溯钱包就注定要憋一圈。
此时刚好是中午,几人还都没吃饭就正好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川菜。而秦溯看傅砚观的目光则越来越奇怪。
由于菜品过辣,大厅里放着两个冰淇淋机器,沈辞刚进店就一眼相中了,拿了个超大号的碗去剜冰淇淋球。
包间内只剩下傅砚观和秦溯。
少了外人,两人再说话时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只是好巧不巧,沈辞正好这个时候回来,并听到了那句“养着玩儿,你还真当真了?”
什么养着玩儿?什么当真了?
秦溯对于沈辞是属于那种不认识也不满意的状态,作为傅砚观好友,他自然认为沈辞配不上他。
“这家川菜在公司附近开了得有三年了吧,你一次都没来过,这次怎么就过来了?不爱吃辣还点了那么多辣菜。他就这么吸引你?”
“今天在公司他那么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就算磕坏了头也不能这么放肆,你再这么惯下去早晚要出事。”
秦溯嘴不停的说了一堆,沈辞紧贴着门,却始终没听见熟悉的声音,他不知道傅砚观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生气吗?还是认同?
此时此刻就算沈辞心再大也发现疑点了。
他是傅砚观的男朋友,可他和傅砚观的关系却像是拿不出手需要藏着掖着一样。
他们在一起六年,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傅砚观的父母不知道,听张叔的意思好像傅砚观也没打算带他回去。
而除了这些,身边的朋友也是最好的证明,秦溯和傅砚观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沈辞在那张足球队的合照上也看见过他。
可秦溯对他的态度堪称陌生,如果他和傅砚观刚在一起那还有情可原。
但他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
除了秦溯,上次张呈山和赵阳的态度也很奇怪,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前就有,可他却才发现。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服务员上前礼貌问话,包间内的声音瞬间消失。
沈辞缓过神来摇了摇头,他神色如常的开门进去,手里拿着的两碗冰淇淋都放在了自己面前。
他有些生气了,所以这碗冰淇淋不打算给傅砚观吃了。
秦溯目光在冰淇淋上面停留了几秒,脸色十分不自然。
原本很圆的几颗冰淇淋球已经有些化了,很显然沈辞在外面站了不止一会儿。
一瞬间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