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卜易的手顿在了半空。
良久,他答,“顾小棉,就算要改,你也得给我时间啊……”
没有事能一蹴而就。
“先生,是我不给你时间吗”,顾棉声音越发轻柔,“是你的内心仍在抵触,是你自己不敢改。”
“别做懦夫,别让我笑话你,笑话你大名鼎鼎的周卜易是个讳疾忌医的胆小鬼。”
周卜易深深吸气。
换你来剖心治病试试呢?
周卜易忽然想起来,顾棉似乎已经走过这一步了,顾棉已经剖过心了,而且没有任何人逼他。
从顾棉不再嘴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完成了自我解剖,挖骨疗毒的过程。
这么一看,好像确实是顾棉勇敢一点。
“我不会放弃的”,顾棉的声音低沉,“先生不敢剖,我就抓着先生的手,帮先生剖。”
——你必须走出阴影,因为我就在你身后。
你不走,我便推你一把,直到将你推进阳光底下。
“你是先生我是先生?”周卜易撇了撇嘴,“你来当先生好了……”
走出很远了,周卜易自言自语般小声,“我认错的,也受罚……”
“我听见了”,顾棉耳朵轻动,“态度端正?”
“嗯…态度端正…”
有点难堪,但很多时候猛药才是正解。
周卜易想,换个人来,还真不一定能镇住他。
这辈子就栽你身上了。周卜易摇头苦笑。
难道是从前羞顾棉太多的报应吗?
真是……现世报。
顾棉推门进屋,拉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腾开足够的空间,这才坐下。
他抚摸着一条白色的猫尾,这可是问青天江南分店出品,上午周卜易出门,他压着怒火专门出去买回来的。
周卜易倒没刻意拖延时间,很快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顾棉正不紧不慢叠着毛巾。
那条大毛巾被铺在了已经清理好的桌案上。
周卜易脸热心跳,抿着唇插上门栓,一步一步走到顾棉面前。
松衣带,褪/亵/裤,慢慢把上衣撩/起。
光洁的大腿,微微分开。
“唔……”正羞涩间,身后传来某人的轻笑。
“为什么罚你?”
眼角泪珠滴落,纸上墨迹晕开。
“不说话?”顾棉伸手,帮了他一把,“这就是先生说的态度端正?”
“因为……”周卜易索性松了手,他趴在垫了毛巾的桌上,脑袋埋在臂弯里,任由顾棉施为,“因为我……”
“说不出来?”
手指轻轻触碰微颤的腰背,“我教先生。”
“因为你不听话,你学不会怎么好好爱自己,说好的向前走,却总在向后退。”
“先生复述一遍。”
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隐隐之间,还有点羞愧。
“因为……因为我不听话……”周卜易只感觉这辈子挣来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我……没有重视你说的话,我……”
深吸一口气,终于直面起那个逃避了一辈子的错误,“我一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有那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做……”
“没有什么事,比你自己更重要”,顾棉轻声,“他们教的不好,忘掉他们的话,从头学起。”
“我教先生,要惜命,惜自己的命。”顾棉把人抱到腿上,抚摸猫屁股和猫尾,“先生学不好,还会这样戴着尾巴受罚。”
第80章 死狗,到处发情!窗前play/猫炸……
周卜易跨坐在顾棉腿上,顾棉摸一下,他就往上抬一点,试图躲开这难以忍受的怪异感觉。
“坐好”,顾棉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悦,“腰下去。”
掌心传来温热圆润的手感,怀里人颤抖着往下坐,乖乖把臀瓣送回他手上。
好像在把玩什么面团,顾棉肆意揉捏着那两团可怜的屁股肉。
周卜易把头深深埋进顾棉颈窝,努力克制住想要逃的冲动。
原来是这种感觉。
周卜易想。
总算知道顾棉小时候为什么总往他袖子里钻了。
因为无路可退,只好捂住脸,以保住那最后一点点残留的脸面。
“先生如果一直不敢看我,那这罚就不做数”,顾棉兜着人调整了一下坐姿,“什么时候看我,什么时候算开始。”
正如那些岁月里的剪影,周卜易一次次把顾棉从袖子里拖出来逼他与自己对视一样。
报应啊。
周卜易咬着下唇,万分不情愿地抬头,一双美眸几乎被欺负得要流下泪来。
美人垂泪,是最能勾起某些□□的。
顾棉抬手用袖子给他擦干净。
极近距离的观察,顾棉甚至能看清周卜易光滑的脸蛋上白色的细小汗毛。
周卜易还是偏东鼎人的长相一些。
许永元是东鼎人,即使上了年纪,也可以看出底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