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远还真要跟她较真儿:
“那是去年!
我早就没那么弱了好不好?”
菱角擤了把鼻涕道:
“就那样吧,我一个顶你俩。”
“嘿~瞧不起人是不是?”
盼儿情绪还是很低落。
那个苑可斯,对她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别吵了,心宽怎么都是过日子。
想这些没有尽头。”
福禄默默说她:
“既然知道,那些惹人厌烦的就不要想了。”
福禄现在学会了隐藏戾气。
他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给大哥和四哥造成麻烦。
盼儿轻轻笑了一下,并未多说。
但福禄感觉上,五姐应该没那么难受了。
雅儿秀气的打着哈欠。
不是她不关心,这些人生大事,好像还不需要她多言。
毕竟她是最小的呢。
叶青竹接下来的一个消息,让所有人又来了精神。
“王金枝,你们未来大嫂。”
就这么几个字,在叶青竹嘴里打转好几回。
他也是会害羞的。
一个人的面色如常,呼吸不一定还是那个节奏。
福禄看一眼大哥,又继续打磨手中的木头。
但别的几个不平静啊。
尤其是菱角,就差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了。
“大哥我说什么来着?
哈哈!
叶青竹,还得是你啊,听劝。
老三我跟你讲,之前王小鹅四处给王金枝找婆家时我就说了,不行让大哥收了她。
现在这事儿成了,板儿上钉钉!”
叶青竹摸出鸡毛掸子指着菱角不说话。
眼神儿威胁她放老实点儿。
菱角虽然乖乖坐回去,但咧开的嘴就没合上。
她呀,不管是啥,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才还哭呢,现在就笑了。
不过大哥要娶王金枝这件事,还是让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好一会儿。
堂远拍着巴掌道:
“二姐,这下不用你发愁了。
王金枝可也是出了名的能干。
你放心跟阿清成婚去吧。”
长久更是敢想,这么短时间,都跟福禄说到大哥家的孩子了。
盼儿一会儿跟三哥商量家里要准备啥东西,不明白的明日得问问徐婶子。
一会儿又跟雅儿说布料不够,大哥和四哥他们都要做新衣新被子。
堂远一拍脑门儿,坏了,差点儿忘了徐婶子。
“大哥,徐婶子说明天有空去她家一趟,应该是娇娇姐的事儿。”
叶青竹道:
“知道了,时辰不早了,都睡觉去。”
菱角他们现在一点都不困。
“别啊大哥,说说,你俩咋定的?”
堂远奇怪的哦了一声。
无视叶青竹警告的眼神。
“难怪大哥湿了裤子,嘿嘿……”
“嘿你奶奶!”
雅儿刚好还好奇呢,就问三哥:
“湿裤子咋了?”
堂远:“你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但他跟几个弟弟却是挤眉弄眼的,一下下看着大哥。
菱角从小就不避讳这些东西,所以问起人来直白大胆。
“大哥,咋那么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我还以为得个把时辰呢。”
叶青竹青黑着脸。
“滚回去睡觉。
你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明日周家来下定,后日我就把你嫁出去。”
菱角抿着唇,但眼中一点笑意没减。
她才不信大哥能那么舍得呢。
再说,不过是为了应付官府的人,定亲而已。
除了年纪真大了的着急,一般人家还是要等等的。
人头税跟一个劳动力所产出的活计对比,当然还是劳动力更重要。
叶青竹不管他们想什么东西,能轰走的全都轰出去。
东屋这几个兄弟,躺被窝里还在有说有笑。
叶青竹要是不发火,他们估计能聊到天亮。
不过是刚闭上眼睛,鸡鸣狗叫的就吵醒了沉睡的人。
栗子的汪汪声,几只公鸡的打鸣声儿充斥着耳朵。
叶青竹睁开酸涩的眼,天色刚大亮。
“这又是谁啊?”
虽然嘟囔着,但人已经坐起来准备套衣裳。
堂屋门开,盼儿笑着打招呼:
“马伯,咋来这么早啊?”
马不停一个人进了小院,其他干活的人自觉的蹲在背风处等着。
马不停左瞧瞧,右看看,夸赞他们院子收拾的挺别致。
“这小偏房你们自己盖的?”
“嗐,家里几个兄弟闲着没事儿瞎琢磨的。
别的不说,装个柴,放个农具板车也方便。
马伯别笑话。”
小老头背着手道:
“笑话啥,自己能盖顶,也是你们的本事。
小丫头,你呀,说话不用这么加小心。
你马伯伯也是种地生活的,都懂。”
“我大哥昨夜睡的晚,得等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