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死亡条件之一“尖锐的剪刀”
——解锁死亡条件之一“伤人的美工刀”
——成功总结死亡条件“杜竹的美术工具”
听见播报声,许舟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而后压着笑意将油性笔和透明胶带洗劫一空。
“太可惜了。”林忌深似乎已经习惯,“要不是不了解美工刀和剪刀,真想把这两样东西也拿了。”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忌深和许舟终究没有目睹美工刀和剪刀的杀人现场。
要是他们去触碰相对陌生的美工刀和剪刀,直接触发死亡条件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书桌抽屉上挂着的那把反光的锁掠走了两人的目光。
许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触碰到一个塑料质感的细长物品,随即轻笑两声。
幸好,自己这个妖,头上也戴着细长型的发卡。
她熟练地捻住发卡,将其从头顶取下。
林忌深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作镇定地看着许舟使用她的老办法。
只见许舟轻车熟路地将发卡一端塞入锁孔,“啪嗒”几下,便简简单单地打开了锁。
林忌深拉出抽屉,几幅简笔画跃入眼帘。
第一幅画的背景,是一群幽灵在空中缭绕飞舞,幽灵们的正中央,有一个简笔画女婴。
第二幅画,一个七八岁的简笔画女童在草原上快乐地玩耍。女童不远处,架着一个画板,上面是一副未完成的画作,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手握画笔坐在一旁,似乎在用画画记录女童的美好。
林忌深正要翻到下一幅画,却被许舟按住画框阻止:“这个女孩有点眼熟。”
但眼前画上的女孩是简笔画,令人难以借助这些简单的线条在回忆中捕捉所需要的那一角。
“我们在城堡里见过这个女孩。”林忌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
半晌,他继续翻向第三幅画,也是抽屉里的最后一幅画。
“这是什么!”许舟看见画,微讶。
第三幅画没有画框,是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是用笔随意勾勒的一团乱麻,只能看见乱麻底下若有若无的一副棺材。
而一排鲜红扭曲的字渗在纸上,摄人心魄。
“如果一切不曾存在就好了!!!”
许舟:“这红色的字,是血。”
林忌深并未否认,毕竟城堡里不是黑白灰色调的事物不多,而血就是其中之一。
这排血字,其中蕴含的悔恨直击人心。
许舟轻触画的一角,画里鲜明的悔恨中蹿出一抹深刻的哀伤,沿着她的指尖爬到她的背脊,令她赫然想起第二幅画的女孩在哪见过。
她将画放回抽屉,重新将锁挂上,掩埋她打开过抽屉的痕迹。
“展示进度条的那个房间,水池子中央的女童雕像。”许舟缓缓道,“我在画上,感受到了和女童雕像散发出来的一样的忧郁和哀伤。”
许舟和林忌深估摸着杜竹的游戏时间快结束了,便先打道回府,再慢慢商议。
带着一堆油性笔和透明胶带,颇有满载而归的气焰。
两人刚到二楼拐角,便听见游戏结束的众人陆陆续续回房间的声音。
“又是全员生还?”宋闻韶看着归来的季萍,问道。
季萍带着笑意点了点头:“不过王绅和梁润达本来就是鬼,也不算生还吧。”
许舟刚进房间,关上门就开口:“我感觉游戏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增强杜竹的力量。”
所以杜竹才会要求王绅和梁润达加入今天的游戏。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已死的人,是杜竹的手下,更加知晓如何进行游戏才能最大化增强杜竹的力量。
当然,如果游戏中死了人也无伤大雅,就当是杜竹夜晚的伙食了。
爬行的杜竹吸食血液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林忌深认同道:“而游戏进行的同时,杜竹的弟弟或妹妹会攻击没参加游戏的人,恰好也可以作为杜竹的食物。”
许舟话锋一转,将话题回到杜竹房间的三幅画上:“第一幅画意思很明显,女孩在诡异之地出生。”
诡异之地,幽灵缠绕。
林忌深说:“第二幅画,女孩长大了,在草原上生活,而画上那个面目模糊的人应该是女孩的抚养者,她用画记录下女孩的每一分每一秒,而女孩也在她的指导下学会了画画。”
“而最后一幅画……”许舟一顿,“画面隐隐约约有一个棺材,而女孩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这棺材,大抵属于女孩的抚养者。抚养者因为某些原因死去,让女孩很悔恨,用一团乱麻表现出难以接受的抵触情绪。”
林忌深总结道:“而女孩,正是三幅画的作者……”
“女巫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