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饭桌上,伐难震惊地看向弥怒:“你居然还把那种东西塞了进去,甚至还差点让帝君在利姆鲁大人的友人面前丢脸?!”
弥怒也觉得那一天属实是过于惊险,但……
岩夜叉放下遮住双眸的手,歪头白了伐难一眼:“你这个往帝君盒子里塞避火图的家伙有资格说我吗?!”
伐难一愣,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心虚,巨大的爪子背在身后尴尬地搓了搓:“我、我这不是想给帝君一些和利姆鲁大人相处时的参考吗?”
“……这算哪门子的参考啊?!”
弥怒忍不住吐槽道。
被二哥吼了一句,伐难反而不心虚了,她朝弥怒瞪了瞪眼:“怎么就不算了,你也知道帝君一向清心寡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帝君既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可不能再和以前那样——”
“以前哪样?!”
伐难的头被一双竹制筷子狠狠敲了敲,浮舍一手捧着碗,一手拎着酒壶,一手叉在腰上,至于敲打水夜叉的这双筷子,便是唯独剩下的那只手了。
——论手多的好处。
连东西都不用放下,就能教训自家乱说话的妹妹。
“就是以前那……啊,浮舍大哥?!”
伐难刚想顶嘴,抬头却看见了黑着脸的雷夜叉,即将涌出的话被吞了下去,水夜叉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大哥你怎么来了。”
浮舍没好气地收回筷子:“你忘了今天是我们五个兄弟姐妹的聚餐日子了?”
伐难:“……知道。”
浮舍:“知道你还问!”
伐难:呜呜呜,这不是想让大哥您快点把这个话题给忘了吗?!
“我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背后随意非议帝君和利姆鲁大人的私事!也就是你,这要是别人,我老早就提着枪冲上去一顿揍了!”
浮舍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桶,一屁股坐在了竹凳上,他将饭碗搁在桌上,左右环视一圈:“怎么不见金鹏和应达?”
知道浮舍一直很尊敬帝君和利姆鲁大人,生怕自己干的那档子破事被浮舍大哥知道后挨揍,弥怒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遮住眼底的心虚:“额……应达应该快来了,至于金鹏——”
“小弟去送甘雨回璃月港了~”
一头飘逸橙红色长发的火夜叉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浮舍面前,应达捂着嘴笑道:“伐难怎么又惹浮舍大哥生气了?”
伐难鼓起腮帮子,嘀咕道:“什么叫又——!”
应达笑呵呵地坐下,扭头看向又把弥怒制作的衣袍脱下的浮舍,不禁觉得有些稀奇:“今天弥怒怎么不教训浮舍大哥了?往日你们总避免不了要为这衣服的事儿争吵两句。”
浮舍与弥怒两夜叉齐齐一僵,浮舍是怕弥怒教训他,弥怒则是怕浮舍大哥注意到他反常的表情而追问,然后某事暴露导致挨揍。
就在他们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如何将这事儿糊弄过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原来你们都在啊?”
浮舍和应达微愣后一喜,皆站起来迎接蓝发少年的到来:“是利姆鲁大人!您怎么来了?!”
弥怒和伐难则是瞬间僵硬,纷纷捧起碗筷,将脸埋在了碗里。
完了,利姆鲁大人不会是来找他们算账的吧?
帝君!!
今天可是您和利姆鲁大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您怎么能让利姆鲁大人一个人呢?!!
好歹多陪陪大人,让大人忘了这茬才好啊!
利姆鲁收起背后的蝠翼,听浮舍和应达为他为何而来,少年半睁着眼,歪头看向饭桌上装死的两位夜叉:“你们问问弥怒,看他做了什么好事!”
弥怒一惊:“!!!”
利姆鲁大人怎么就只提他一个人?!
岩夜叉大睁着眼,迅速抬头看向自家四妹,你不是也放了避火图进去吗,利姆鲁大人怎么不说你?!
虽然水夜叉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也不妨碍伐傩轻轻吐了吐舌头,别看我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弥怒:“……”
哈哈哈,那他完蛋了。
岩夜叉放下空无一物的碗筷,抑郁地仰倒,靠在椅背上,仿佛一条风干的咸鱼。
见利姆鲁多半是来找浮舍兴师问罪的,浮舍不禁拧起粗眉,他朝咸鱼弥怒走了过去,一把拎起二弟,并用力地晃了晃:“弥怒,你对利姆鲁大人干了什么?!”
被雷夜叉拎着衣领高高举起,弥怒在风中萧瑟飘摇:“……我只是额外附赠了一些衣物和饰品而已,利姆鲁大人,您当真没和帝君尝试一番它们的妙用吗?!”
还、还妙用?!
利姆鲁又一次红了耳根,他强行压下心中耻意,黑着脸走了过去:“呵呵,要不要我现在把那些衣服拿过来,一件一件地套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