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黎乐微笑着走过去。
路之恒揽着他,在omega软软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乖乖听话,晚上带你去外面吃,犒劳一下辛苦怀宝宝的小白兔。”
“好。”黎乐含羞答应下来,经过孟澈时他装作不经意地暼过去,看到对方脸都白了几分。
路之恒一离开后,黎乐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十点多了。他想起下周还有一个主题班会,于是登了路之恒的电脑做下学期的课件。
……
工作期间时间总是流逝很快,黎乐按下保存键,按着有些僵硬的脖颈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他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12点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他不想去七层,于是抓起手机想去附近买点吃的回来,刚要开门,就看见了百叶窗后孟澈的身影。
黎乐微微挑眉,又坐回办公桌前,按下座机上的一个按钮,然后静等着门自己打开。
几秒后,孟澈推开门走进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穿着长长的衬衫、头发微微散乱、抱着膝盖光脚踩在路之恒椅子上、并随着转椅愉快旋转玩耍的黎乐。
“夫人。”他走上前去,轻声问候道。
黎乐用手扶住桌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打量着这个昨天还和朋友暗讽自己,今天就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omega,心中冷笑一声。
“别紧张,我这会儿有点无聊找你说说话,你坐吧。”他指着不远处一张椅子,示意他。
孟澈摇摇头:“我不累,夫人想聊什么?”
黎乐揉着肩膀,一副过度劳累后深深的疲倦感:“昨晚睡得不太好,这里有些疼……”
他望着孟澈,不再言语。
孟澈微微一笑:“我正好学过按摩,夫人要不要试一试?”
“那就有劳你了。”黎乐装模作样的把衬衫往下拉,这回连胸前的红印都看的清清楚楚。
孟澈似乎无动于衷,目不斜视地走去他的身后,为他捏着稍稍僵硬的肩部。
他的手劲刚刚好,穴位也找的很准,黎乐感觉格外舒畅。
“你看起来挺熟练的。”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帮家里人按过,有时候路总也需要。”
黎乐本上扬的嘴角瞬间沉了几度:“是吗?不过我记得这种事一般都是博洋去做。”
“夫人应该是记错了,向哥不会做这个。”孟澈换了一个穴位继续捏着:“路总住在公司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让我来为他按摩,除了肩,还有……整片后背。”
他突然笑了笑:“夫人要不要也感受一下,路总说过我按的很好。”
黎乐一直咬紧后槽牙,但面上依旧温和:“好啊,那就去休息室吧,不过有些乱,平时都是你来收拾的吧?”
他故意没整理床铺,屋子里凌乱一片,仿佛刚经历一场激战。
孟澈跟着他进来,顺手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挂起来:“是,路总平时要去开会没时间,就会让我来打扫。”
黎乐坐在床沿,扫视了一圈昨晚欢爱后的痕迹:“那等会儿你把这里也整理一下,之恒这几天忙,大概率还会住这儿,我会陪着他,所以你再去给我买些生活用品,具体牌子和钱我会发给你,记住了?”
“是,夫人。”
不得不说,孟澈按的确实很好。躺在还留有路之恒信息素的被子上,黎乐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了。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自己23?刚毕业啊,大学学的什么?”
“钢琴。”
黎乐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还挺巧,我们同专业。”
孟澈很专心地给他按着脊背:“也是同个城市,我也在伦敦上学。”
黎乐挑了挑眉:“那你怎么不继续学,反而来做助理?”
孟澈:“家里出事了,没钱再继续上学了,我就休学回老家了。”
“……”黎乐感觉他和自己的经历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那你怎么生活的?”他坐起来,盯着孟澈干净但又悲伤的眼睛。
“我只会弹琴,去机构当老师,偶然去婚礼现场给那些新人弹曲子,挣得不多,但勉强能交的起房租。”
黎乐又问:“你和之恒怎么认识的?”
“他救了我。”
黎乐呼吸一滞,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说仔细点。”
孟澈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讲一个故事:“弹琴的时候弹错了,有个人上来要赶我走,我不小心被推一把,头撞在了钢琴上,是路总出来制止了那个人,把我送去了医院,你看,这里还有一道疤。”
他指着额头,有一处小小的伤口。
故事不一样,可黎乐的心仍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
“四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