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英雄是不是特别得意?”冷眼睨着他。
安室透关掉令人觉得羞耻的报道,企图消灭罪证,去哄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小姑娘了。
“别生气了, 我的错。”他讨好的笑了笑。
李檀栾冷眼看着他, 知道这家伙也就是嘴上说说, 实际上心里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换做下次他还会这么干,信不信?
“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言语温柔而坚定,隐隐伴着发动机的轰鸣声。
安室透的脸裂开了。这什么时候录得音,柯南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我哪敢生气啊!我们的安室先生这么伟大,我就不行了,没这觉悟。” 一句话被李檀栾说的一波三折,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和这句话一同落下的是被关紧的房门。
安室透扭了一下房门上的把手,根本没锁。
屋内传来隐约的低泣,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住了一样,翻过身来,映在眼底的是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美人落泪也是美的,只可惜另外一个观众根本没心思欣赏美人垂泪的美景。
安室透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擦去少女脸上的泪珠,亲吻着她的脸颊,却仍然止不住不断滑落的泪珠。
“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他贴着她的脸,满是恳求。
“你要做危险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我自己哭不哭还不能做主了?”她昂着头,一脸倔强,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我没说不能。”心虚理亏的他,底气分外的不足。
然后,就迎来了更大的哭声。
安室透头疼,头一次知道女人不讲起理来是这么的可怕。
一哭二闹三上吊,向来是女人的制胜法宝。
签订了无数的不平等条约,并保证今后一定不做危险的事,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安室透这才哄好了自家的小姑娘。
见李檀栾止住了哭声,他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
无视了某人一脸解脱的模样,李檀栾收起了冷脸。其实她也知道这话,他也就是嘴上说一说而已,真有事的时候,他还是会冲上去。但至少有这一回,接下来无论做什么之前,想必他都会多加思考一下。
“自己说的话,你记得才好。”李檀栾瞪着他,又警告了一回。
安室透又接着连连保证不会再犯,一定牢记教诲。
“好了,我们再谈一谈别的事。”她推了推压在上方的某人。
这别的事是什么,安室透有了猜想,不等李檀栾开口,他先说了:“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说吧。”
李檀栾觉得越早说清楚越好,不过安室透说的也对,时间确实不早了,外面的高楼早就灭了灯火,只有霓虹灯牌还在亮着,再考虑到安室透身上的伤,她犹豫着点点头:“行,那明天再说。”
接下来好几天,每次李檀栾一开口,安室透就把话题岔开,一次两次不觉得,次数多了,李檀栾哪里还看不出他的想法。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很多事不是不说就不存在的。
伤口放在那里不管,只会腐烂化脓。
这天安室透回来,就看见李檀栾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张脸,他走过去,俯下身子,想要吻她,李檀栾头微微一偏,安室透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安室透愣了一下,问道:“这怎么了?”
“我们谈一谈。”李檀栾肃着一张俏脸。
知道这一劫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他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是我的错,不该随便怀疑你。”
可以说,安室透这两天天道的歉,比过去将近三十年加起来的时间都要多。
李檀栾本就不是不讲理的姑娘,之前只是没转过弯来,被李长青说了几句,又过了这么多时间,她早就想明白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
安室透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檀栾按住了嘴巴,她瞪着她:“不准说话,听我说。”
她神色严肃,安室透的也不自觉的变得紧张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接下来李檀栾说的事,可能会令他无法接受。
“其实我来日本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留学,主要是为了组织,来之前,我就已经看过大部分组织人员的资料了。”李檀栾这话几乎是明着说,她是有意接近他的。
插进了手指的缝隙中,安室透牢牢的攥着她的手,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忽略了手上的痛疼,李檀栾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抱歉,我确实是有意接近你的,其实一开始,选的那个人不是你,是琴酒这个人真的是实在是太危险了,而这个时候你刚好出现……”
在李檀栾的抚摸下,安室透身上的肌肉放松了些许,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