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票她乱抢别人身体+番外(10)

她蹲在格瑞丝身边的阴影里,小小的一团与另外小小的一团几乎紧靠在一起,点头,“嗯!见到了!”

她又开心道,“我现在有名字了!是库娄!他取的名字!”

库娄没有随格瑞丝步入光明,那些光线会把她灼伤,也没有因此缩小光明的范围——她特意为精灵支撑起的角落,能够让格瑞丝尽量舒服一点。

“真好。”格瑞丝笑道,长达百年的相伴,小骷髅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挚友。

突然,她尖尖的耳朵动了动,格瑞丝指着一个方向,“库娄,他在叫你。”

“啊?”库娄困惑转身,黑暗被撕裂,耀眼的光明强硬而温和地渗透进来。

陈嘉诚身上淡淡的肥皂水味道隐隐萦绕在鼻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充斥进视野,内心本能地开始联想温暖干燥的触感。

“库娄。”听不出情绪的低沉声音,像瑟南森林地底深处暗暗流淌的清泉,被层层土壤裹上朦胧的质感。

她睁开眼——

“……你在干什么呀。”女孩的眼睛还不太能聚焦,捕捉到陈嘉诚的身影,第一时间笑了笑,而后坐起身揉着眼睛软软地问出这么一句。

银色的齐膝长发柔顺地沿着玲珑的身体曲线落在床面,尖尖小小的精灵耳可怜兮兮地耷拉着,看上去乖巧异常。

对着天使一样的女孩,任谁见心都得化了。

陈嘉诚自然也硬不起心肠,他揉了揉眉,疲惫地一指床脚,无端冒出的新鲜枝条倚着晃了晃,昭告自己的存在。

“呀!”库娄发出小小的惊呼,她兴奋地重新钻进被窝,拱起一个弧度,其后蠕动着从床脚的那一头钻出。

她从薄被中露出脑袋,短暂的憋气和初醒的迷蒙给她漂亮的眸子罩上氤氲的湿气,她眨着星子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枝条。

白皙的泛着淡粉的指尖碰了碰嫩绿枝条,后者顶部剔透圆润的细露因而颤巍巍地将落不落,成功抓去了女孩的全部心神。

不敢眨眼的精灵女孩,与幼嫩的植株相傍,秀气的鼻尖好奇地触碰在叶梢——

放在任何取景框里都称得上美好的画面,只可惜唯一的旁观者在这方面迟钝得惊人。

陈嘉诚毫不留情地把库娄从被窝里捞出来,让她把手摆在膝盖坐在床沿,认真听他讲话。

“你知道这是什么?”他低着头问,坐在床上的库娄只及他胸膛。

“是生命树。”库娄小小声,她想抬头看看陈嘉诚,谁知后者直接把大掌盖在她脑袋上,限制了她的视线。

“生命树?”迅速在回忆里翻找出答案,陈嘉诚不可避免地又深深皱了眉。

“不是已经枯萎了?”正是因为这样,精灵才会心愿得以满足,将身体借给库娄。

看库娄脸上的惊喜,似乎并不是全然不知情。

难道——

“还是说,你……”他顿了顿。

“才不是!”福至心灵般,库娄明白了陈嘉诚的未竟之意,她的脑袋向上顶着陈嘉诚的掌心,柔软的发因而变得乱糟糟的,“我才没有说谎!精灵是不会说谎的!”

怎么也摆脱不掉宽大的手掌,库娄瘪着嘴生闷气。

她的手依然乖乖地摆在膝盖,脚趾头却已经气得蜷缩起来,脚背绷得很直,薄到透明的肌肤看得见黛青色的细细血管。

说错话了。

陈嘉诚的心里敲起警铃。

但他确实是险些吓晕了头。

下午进货,对店里因库娄损毁的货物做了补充,陈嘉诚任劳任怨地重新进行布置。

两个小时过去,等他终于将一切整理妥当,从收银台拿了一瓶矿泉水饮用,脚底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紧接着像所有大型灾难巨制片,他屏息看着地板砖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裂开。伴着“咔嚓”让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一条半米宽的巨大豁口横陈在他的店面,金属货架拦腰而断栽入豁口,塑料包装的摩擦和硬质物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一切安静下来,狼藉的店铺里陈嘉诚的呼吸声响得吓人。

他盯紧那个黑洞洞的豁口,似有巨物潜藏暗中窥伺,目光阴毒,分层的土质里小虫四窜溃逃,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如猫爪挠抓,一下下敲击在脆弱心脏。

有什么探了出来——

细小嫩绿的枝条陡然从缝隙抽打在地面,

“啪”脆响惊心。

随后,带着泥土的腥气,陌生的生物也从土中扭动着展示全貌。

与精灵出现似曾相识的画面——

尽管场面愈加恐怖诡异,陈嘉诚的心跳渐却渐平稳。

他抱着胸看面前似乎是植株的东西不断塑造自己的身躯,浅青色的外皮由柔软渐硬,大腿粗的枝条合抱,缠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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