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知道？”秦厌注意到对方纠结的表情, “那你等一下, 我和我们二长老说一声。”
“可是……我们长老希望您能早点过去。”
“我又不是你们宗门的弟子，所以我并不需要听你们长老的话。”秦厌打断了对方的话, 抬眉看向他，“即使我今天拒绝，也没问题。”
对方闭上了嘴巴, 不敢再多说什么。
之前他也算是秦厌的追随者, 毕竟秦厌温柔大方，偶尔任务要是能够碰上, 他都要高兴很久。
但他现在发现, 秦厌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想到秦厌淡定地掏出周凯金丹的画面，他就一阵胆寒, 秦厌的手法实在是太娴熟了，看着不像是第一次掏人金丹的样子。
二长老一听山海宗找秦厌，坐不住了，和她约好了在山海宗的院子门口见面。
秦厌思考了几秒, 又联系了一下月家的大长老。
这次月家是大长老带队，她和月家有合作，月家保她一手, 也是应该的。
三个人在山海宗院子的门口见了面。
秦厌简单地朝着两个人行了一礼。
“为什么玄素还能吞东西？”秦厌看着大长老。
“你问我我问谁，玄素都几千年没人用了。”月大长老漫不经心地说道, “倒是没想到你能压下它，这剑我感觉还挺邪门的。”
“还好吧。”秦厌扯了下嘴角，“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月大长老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也没说错。
秦厌又感觉到了玄素的不满，这剑还怪要面子的。
三个人一起进了院子。
山海宗的三长老月海真人看到二长老一起过来并不惊讶，看到月大长老的时候愣了一秒。
秦厌非常有礼貌地和山海宗的一众长老打了招呼，几个站在他们身后的弟子忿忿不平地看着秦厌，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
嗯，也没错。
吞了神剑，刺伤伏域，对山海宗的弟子来说，确实算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秦小友，可否看看你那把剑？”月海真人慈祥地看着秦厌，似乎一点不介意她做出的那些事情。
“恐怕不行。”秦厌笑着推拒道，“我的剑名为玄素，也算是有名，这把剑什么脾气，各位长老应该都有所耳闻，而且已经出了事了，放出来万一不受我控制……再把各位的剑也给吃了，不太好。”
玄素再次表示了不满，它又不是什么随便的剑，它要吃只吃神剑，那种一般般的剑送给它，它都不吃。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玄素啊。”坐在月海真人旁边的长老，沉吟了片刻，“说来也很巧，玄素上一位剑主就是我们山海宗第三十七位宗主。”
“这样……那山海宗可有关于玄素的记载？”秦厌轻叹了口气，“它今天突然把魏师妹的剑给吃了，也把我吓了一跳。”
看着秦厌一副自己也受到惊吓的样子，月海真人喝了口茶，这位秦大师姐的脸皮比他想得更厚一点。
“有一些，不过都没提到过玄素会吃其他的剑，或许是这千年来在月家生了神志。”
秦厌按了按太阳穴：“今天吃了神剑，也不知道日后要不要吃，天下恐怕没有比玄素更难养的剑了。”
她说完，眉毛一跳，表情多了几分无语。
“怎么了？”二长老注意到秦厌表情的变化。
秦厌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古怪，看向了月大长老：“玄素和我说月家神剑多……”
“想都别想。”月大长老一口拒绝，瞪了眼秦厌，“让你契约一把神剑我们月家已经亏了，你当我们月家是什么做慈善的吗？”
“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达玄素的意思。”
玄素：关我什么事！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
玄素对学说话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它现在发现，剑还是要自己说话，不然就容易被很多不属于自己的黑锅。
月大长老看了眼秦厌，也没质疑，在她看来，玄素确实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今天各位长老找我来，就是为了剑吗？”秦厌问道，“伏师兄没事了吧，也没想到伏师兄居然会在那种场合动手。”
本来想指责秦厌的月海长老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秦小友也很冲动。”
“哪里是我冲动，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契约玄素还没太久，我哪里能很好地控制得了它。”秦厌一脸无辜，“玄素本就霸道，自然见不惯对我突然动手的人。”
“都怪我，还没能和玄素契合好，不然肯定不会伤了伏师兄。”秦厌眼眶微红，擦了擦眼角，一副格外自责迁就的模样。
“之前说你们伏域沉稳，没想到如此沉不住气。”二长老也搭腔道，拍了拍秦厌的肩膀，“和你有什么关系，若是玄素没有帮你挡住，那就是你受伤了，伏域顶多只能算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