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扯了下嘴角。
安利亚是黎曼队伍里的，她直击了光明神和黑暗神对峙的现场，如果不是秦厌护住他们那队人，现在他们已经变成渣渣了。
这几天家里在说秦厌的事情，她和她小队的人都坚定站在秦厌那一边。
谁都没有他们来得冲击大，直面死亡的感觉，没人想再体验一次。
不过，他们没有实权，说话半点用都没有。
“哎，之前遇到事情的时候，很喜欢向着光明神祈祷，现在……”黎曼撑着下巴，垂眸，重重地叹了口气。
之前向神明祈祷的时候，她自己知道只有很小很小的可能得到回应，信仰神明，不如说给自己一个精神支柱。
但是光明神见死不救，完全不管他们的行为，让他们明白，得到回应的可能性就是零。
既然知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还去祈祷。
信仰在动摇。
“你到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黎曼撑着下巴。
秦厌拍了拍黎曼的肩膀，开玩笑地说道：“那以后向我祈祷好了，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喊我的名字，说不定我会出现呢。”
“有点离谱，有点奇怪……但是感觉又有点道理。”黎曼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下个月光明圣殿的祈福会我都不想去了。”
“不想去那就不去了。”秦厌翻开书，“这么多活动，其他人不知道，你不清楚，不过就是一群人的敛财手段了。”
黎曼瞪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锤了一下秦厌的手臂，警告道：“现在本来就有很多人看你不顺眼，你怎么敢在这里说这种话。”
秦厌搓了自己的手臂：“你力气真大。”
“抱歉。”黎曼压低了声音，“但是你现在风头太大了，谨言慎行。”
“也不用太担心，他们打不过我。”秦厌淡定地说道。
“也是。”黎曼皱眉，“我还是太弱了，如果我再强一点，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烦恼了。”
秦厌挑了下眉，没有泼她的冷水。
今天秦厌上完课之后很早回去了，圣殿要讨论祈福会的事情。
上次开会讨论的还是她的加冕仪式，气氛还算和乐融融。
这次气氛明显停滞了很多，特别是在教皇和主教进来后。
教皇面无表情，主教倒是笑呵呵的。
秦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是那令人熟悉的微笑，祭司看了眼秦厌。
在不知道秦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候，祭司觉得秦厌笑起来十分温暖。
现在……
祭司移开了视线。
这种祈福会已经开了很多次了，各项流程基本上不变，所以关于流程讨论上很快就过去了。
需要讨论的重点在于“钱”，每一个项目要花多少钱、这次预计要收多少捐款、每个部门之后要从这笔捐款里面拿走多少，以及，最后剩下多少用于救助生活困难的人。
光听主题倒是还算正常，但是讨论起来，就是“分钱会”，他们完全不在乎多了个新圣女，在她面前随意讨论那些事情。
书里安利亚似乎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也是，她对圣殿也没兴趣。
“圣女呢？”教皇看向秦厌。
秦厌嗤笑了声：“难怪不舍得死，毕竟上不了天堂，你们这样的，下了地狱也得待在最后一层，黑暗神看了你们都得感慨一声歹人。”
“你！你怎么敢在这种场合提起那位！”
“你们都能在光明圣殿里面讨论分赃的事情，黑暗神有什么不好提的。”秦厌靠着椅子。
众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次在秦厌面前说这些，也是为了试探秦厌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之前关于秦厌的问题重新讨论了一下。
如果秦厌的目的和他们差不多，那他们也不是可以让利给秦厌，直接杀死秦厌，还是有些浪费了。
秦厌现在的形象很好，如果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那肯定可以捞更多钱。
他们没想到秦厌居然真的有那些愚蠢幼稚的思想。
“克里斯，外面的人说你是救世圣女，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圣女了？”
“圣殿，目前还是我们的地盘，克里斯，清醒一点，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坐在这边好好地和你说话。”
秦厌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所以在座的，有人是被威胁或是被迫的吗？”
祭司立刻起身走到了秦厌的身后。
虽然不知道秦厌具体要做什么，但是按照他这么多年如履薄冰苟且生存的经验来看……肯定没什么好事。
“还有吗？就一个吗？”秦厌敲了两下桌子。
教皇他们已经拿起了权杖，警惕地看着秦厌。
“我每次都想要循序渐进，但看上去我似乎并不太适合这种行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