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的，秦厌有，她有的, 秦厌也终会有。
安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口袋里的羽毛, 叹了口气。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进入光明学院而已。
——
秦厌在图书馆待了一个下午，把一本书的魔法咒语全都背了下来。
旁边的人看着秦厌的翻书速度，有点震惊，但是又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晚上回去，秦厌让黑暗神教了自己一些黑暗魔法。
黑暗神有点迟疑地问她时不时又想当黑暗神了。
“不想，只是单纯能用其他元素魔法，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找找其他的魔法书也可以。”秦厌说道。
黑暗神的速度很快，早上出门的时候，秦厌在自己的马车里发现了一个魔法袋，里面放了全系魔法书，其中和黑暗魔法有关系的书只有三本，其他元素的魔法书基本上都是五本起步。
秦厌嘴角抽搐，黑暗神是不是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得挺好的。
不过市面上的黑暗魔法书确实不多，但不至于连五本都凑不出来。
上午还是正常课程，下午没有安排课，秦厌去了她单独的休息室学习，将魔法咒语拆解，探究其本质，被结界魔法层层包裹的小屋内，各色元素舞动着。
黑暗魔法看上去“最沉稳”，待在角落，不过秦厌能感觉到它的“情绪”，不是沉稳，更像是……阴暗忧郁，看看，元素被排挤久了，也容易“心情”不好。
火元素也在角落，不过不是自愿的，是被秦厌按在那边的，不按住，它就要把整个屋子给点了。
看外面天黑了，秦厌才结束学习，她将其他魔法书收好，特别是黑暗魔法书。
在她看来，只要不是邪术，正规的元素魔法没有高低贵贱好坏之分，不过在大部分人特别是光明神的追随者来看，黑暗魔法是邪恶的东西，并且简单粗暴地将所有邪术归类为黑暗魔法。
在这片大陆被发现自己研究黑暗魔法，只有被烧死的份。
秦厌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门，离开学院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安利亚。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安利亚看到秦厌，有些惊讶：“你居然这么晚？”
安利亚一直以为自己是学习到最晚的人，没想到秦厌也这么晚，明明秦厌之前还在家族里的时，书完全不翻一下，字都认不全。
【光明神冕下，她真的还是秦厌吗？】
【是。】
安利亚抿了下嘴唇，听到光明神的声音感觉到安心，但是得到确定的回答，又感觉有些可怕。
秦厌到底从多少岁就开始伪装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还好吧，也不是很晚。”按照二十四小时计时法，现在也不过才十九点，秦厌回去还准备继续。
安利亚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亲眼。
秦厌朝着她点了下头，然后上了马车。
安利亚目送着秦厌离开，她抿紧了嘴唇：“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好像变好了，但我还是很讨厌她。”
安利亚皱紧了眉头，想起之前在克里斯家族时的事情，握紧了拳头：“她根本就不善良，为什么能当圣女，她很刻薄，每次在看到我和母亲拿走食堂里的菜叶，都会对我进行嘲讽。”
光明神平静地提出疑问：“圣女为什么要善良？”
“因为您……”安利亚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问题。
“对于神明的描述是你们人类自己的猜测。”光明神坐在神位上，垂眸，“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善良。”
“因为您驱散了大陆的黑暗，引领人类走向光明，结束了饥荒和战争。”
“我没有。”
安利亚：？？？
“神的历史不会流落人间，现存的关于神明的历史，都是你们自己编造的。”
安利亚微微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
“圣女，祭司让您下次早一些回去。”站在外面的圣骑士说道。
“今天不小心看书看忘了时间，正常不会这样。”秦厌撩开帘子，“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在城内晚上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秦厌朝着对方笑了笑：“如果祭司还有问题的话，让他直接来找我说好了。”
“是。”
当然，之后祭司并没有过来找秦厌，秦厌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等惊动了教皇再说。
秦厌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没看到安利亚，随便打听了一下，知道对方晚上走路的时候从楼梯滚了下去，伤了腿，要在宿舍休息一天。
“怎么会摔了腿？”秦厌疑惑。
“不知道。”黎曼皱眉，“听说摔在地上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学校巡逻的人发现的，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腿伤了，其实晚上依旧已经治疗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