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找不到人给钱，最后那项目还是落在我手里。”秦厌又拿了个橘子。
秦至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秦厌说的话没错，他看向秦父秦母，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不过两位一句话都没说。
“饭好了。”秦厌吸了吸鼻子，“吃饭吃饭。”
这个晚上，秦厌睡得很好，秦至野一夜没睡，想到白天还要陪秦厌逛街，更难受了。
早上七点多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已经起床的秦父，对方给了他一张卡，他刚有些感动，就听到秦父说道：“让你妹妹买衣服的钱，要是剩下点就给你当零花钱。”
“不用了，剩下多少我会还给您的。”秦至野把本来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秦父瞥了眼秦至野，笑了声：“都这种时候了还要面子？不过你不要，我自然不会求着你要。”
秦至野没说话。
他很困，但没拒绝秦厌的要求，要是拒绝了，秦母估计会以为他不想带着妹妹玩。
秦厌九点才起床，看得出来得容光焕发。
秦至野看着秦厌，对方今天打扮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大衣上还有一圈毛茸茸的白色领子，连戴的帽子都很可爱，有一对熊耳朵，完全无法通过对方的外表来判断她的城府。
也是……
秦至野扯了下嘴角，他这个妹妹本来就很会伪装，不然哪里能伪装了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还有谁能比秦厌更会扮猪吃老虎。
“昨天哥哥没睡好吧。”秦厌说道，看了眼准备拿车钥匙的秦至野说道，“还是让司机开车吧。”
秦厌自然地将包递给了秦至野，走了出去，秦至野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像一个拎包小弟。
放暑假了，路上的人很多，这个点路上有些拥堵。
秦厌靠着椅背，刷着手机，时不时地回两条消息，秦至野的视线总是下意识地落在秦厌的身上，听到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才惊醒，移开视线。
“喂。”秦厌接起电话，“嗯，我看了，修改的章程我已经发邮箱了，没看到吗？还有不明白的吗？我明天会去公司，到时候再说。”
“我要的那个新项目策划，让三部年前交给我。”
“我没说什么时候放假吗？嗯，看公司的事情吧，事情不多咱们就早点放，事情多的话，还是正常法定节假日。”
“公司现在正是发展的关键时候，所以多半是正常法定节假日放……这样吧，过年给每个人再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原本十六薪，今年算十七薪，过年回家的机票报销，这些天辛苦了，这几天下午茶买点好的。”
秦厌说完就听到对面响起了尖叫，助理尖叫完才发现秦厌没有挂电话，迅速道歉，然后把秦厌电话给挂了。
秦厌：……
三秒后，对方又因为挂了秦厌的电话，发来了一大长串的道歉。
因为秦厌没有因为自己在旁边就降低音量或是提起防备，这种对他还不在意的态度，让秦至野有些难受，秦厌是真的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秦至野握紧了拳头，但没人等他释放情绪。。
车在A市最大的奢饰品广场门口停下，门童认识车，迅速走到车旁，帮秦厌打开了车门。
秦厌笑着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回头催促秦至野快点下车。
秦至野没说话，面无表情地跟在秦厌身边进了商场。
“小秦总，好巧啊！”
秦至野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地想要应声，但是回过头发现别人在喊秦厌。
他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因为在一年前，这个称呼还是他的。
他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她们才像是认出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秦少爷也在啊。”
“嗯，我哥昨天回家，我就把他喊过来陪我逛街了。”秦厌笑着说道。
“哈哈哈，和我一样，我妹妹回来，我也立刻把人喊过来陪我了，一起？”
“可以啊。”秦厌点头。
秦至野终于想起了这两个女生是谁，圈内有名的名媛，和之前的秦厌属于两个极端，没想到秦厌能和她们两个人玩到一起。
秦至野跟在三个人的身后，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前面的三个人聊着天，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秦至野彻底沦为了拎包小弟。
秦厌和两个人说说笑笑，余光瞥到不远处站在店门口当引导员的白莹莹，目光微顿。
她感觉女主真的很像是在打工界做什么巡回打工，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她。
秦厌看到白莹莹，白莹莹也看到了秦厌，注意到秦至野，她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后移开了视线，似乎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但她没有地方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