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屋门被风吹开,阳光落入昏暗的老宅。
然而并没有人进来,耳边万分寂静,空气中腐朽的气味,加重了气氛的诡异。
昊斯挪动身体想出去,突然发现眨眼的功夫,床缝那里居然出现了一双脚。
什么鬼!昊斯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那双脚很小巧,穿着双粉色的布鞋,他想到阿嘉家里还有个小女孩,不觉松了口气。
等脚离开,昊斯立马爬了出去,他得追上去先将这小孩制服。
奇怪的是,紧跟其后的他并没有发现小女孩的踪影,甚至灰尘遍布的地面上都没留下脚印。
搞什么!玩爷呢!
昊斯冷哼,左右转了两圈,顺势拐进厨房。
厨房比卧室干净得多,左手的操作台上放着一个花暖壶,里面装了多半壶温水,昊斯将准备的药水倒进去,又拎起暖壶摇晃均匀。
“准备就绪兄弟们,待会儿开直播!”昊斯拿着手机转了一圈,自信满满地点击发送。
巧合的是,阿嘉正好回家,回来就直奔厨房,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嘟嘟喝个精光。
躲在柜子里昊斯大喜,兴奋地发消息给其他俩人:“成了成了!快点过来!”
手机另一端,俩个头发打结,浑身汗臭的中年男人收到张光溜溜的裸体照,他们相视一笑,提提裤子便朝着目的地走去。
男的都是越老越鬼,嘴上称兄道弟亲成一团,但风险他们不会去冒,便宜绝对要占。
看昊斯铺好路了,等待许久的老吊,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
里面和昊斯发得照片一样,老旧木床中间绑着个光溜溜的人,白晃晃的皮肉刺激得男人双眼充血,顿时顾不得其它,扑上去就是一顿蹂躏。
受激素控制的男人,犹如提线木偶,干什么做什么是没有人该有的主见,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旦启动,就必须把流程走完。
叫骂声随着殴打展开,叮铃咣铛折腾得翻天覆地,床上的狼藉全都收录于床尾的镜头中。
柜子顶端的微型摄像机不知何时已启动,顺着网线,围观这场恶行的看客却全都吃惊不已。
弹幕上刷过一连串的问号,群里的消息更是炸了锅。
“怎么回事!那俩人是疯了吗?”
“我*,有点恶心。”
“快让他们停下来,弄错了!”
“停什么,等我先爽完……”
身下的躯体没了挣扎,任由老男人肆意妄为,有多虑者开始给他们打电话,叮铃铃的响声唤醒了失智者。
发泄完的老吊,这时才终于清醒过来,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把床上趴着的受害者翻面,等看清楚那张被血污糊满的脸后,心脏顿时停了三秒。
这不是昊斯吗?他们怎么会对着一个男人大发□□?为什么刚才没有察觉?
昊斯伤痕累累,作恶者行恶时,往往会伴随着殴打与残害,他满嘴鲜血,下题撕裂,手脚关节脱肘,早已奄奄一息。
“完了完了完了……”其中一个男人跳下床,惊恐地望着这滩狼藉崩溃。
另一个更狠些,犹豫两秒就想着将其毁尸灭迹,然而转身看到正冲床头的隐形摄像机后,瞬间暴跳如雷。
“是谁!谁要害我!”男人一把扯过摄像机,砸地上狠狠踩烂。
院门外及时响起警铃声,俩老吊裤子都来不及穿,跳出窗户翻墙而逃。
外面热浪翻涌,路上没有任何行人,他们一前一后疯了似的跑,脚底都跑出了血泡,却只在居民区里来回兜转。
警笛呜哇呜哇叫个不停,跑脱水的老吊抬头一看,竟然是电线杆上的音响在叫。
顿时明白自己被人戏耍了,冷静片刻,其中一人啧啧道:“咱们得回去,手机钱包衣服都落在那里,光着屁股乱溜也不是办法。”
另一人被吓破胆,连连摇头:“可不敢,咱们的所作所为都被直播出去了,回去指不定会被逮个正着!”
“你个傻缺还不明白吗?”男人指着周围对同伙说:“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条子,关键在于,操控咱们犯罪的是人是鬼还不清楚,再说了,昊斯自己也不清白,只要咱俩咬定他是自愿的,多多少少能留条小命!”
“可我不想坐牢哇~我,我,我就是想占个便宜,怎么还落下命案了呢……”
再怎么不愿意,见同伙离开了,男人也只能跟上。
回到作案点,门口静悄悄并没有警察出没,二人偷摸钻进去,发现床上的昊斯消失了,只剩下满床的污秽与血迹,还有那砸烂的摄像头。
该死!绝不能让他小子活着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