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倒霉蛋,那么现在和贺徵朝缔结婚姻的她,完全是被金钱、权|.力、地位浇灌的富贵花,毫无debuff可言。
只是拍卖会,没必要穿得太隆重,但收获了一堆新衣,纵使温知禾再怎么不感冒,也难免忍不住在衣帽间里各种试穿。
非当事人的陈笛比她还兴奋,说什么都想视频亲眼看看。温知禾拿着手机,对准衣帽间巡视了一环,在她的尖叫声中,默默挑好套裙改为语音通话。
屏幕一片黑暗,陈笛不满:“我们都这么熟了,看看怎么了!”
即便把手机搁置一旁,陈笛这张小嘴也没少叭叭,温知禾低头整理裙摆,权当是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
但陈笛这人,话是真密实,一会儿就转圜到未成年人非礼勿听的话题。
她说她最近新谈了男友,同校比她小一届,人长得挺帅的,就是活不好,不会做前戏。
听陈笛嘚啵嘚啵吐槽一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温知禾发觉,贺徵朝好像确实挺照顾她,至少到现在,她所感受到的都是愉快的,唯一的痛感也只来自他的巴掌印。
聊到这方面,陈笛免不得好事问一句:“对了,你俩都结婚三个月了,该做的都做了吧,感觉如何啊?”
温知禾戴耳饰的手顿了下,选择不搭腔。
果不其然,只要她不出声,陈笛就会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完全没太在意她这个人是否有在听。
对于倾诉者而言,不念语不出谋划策,也是一种情绪价值,这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到最后,陈笛哀叹:“我还不如看我的小簧|.片来得实在呢!这男的不要也罢。”
温知禾心知肚明,就算她劝分,陈笛也会犹犹豫豫,和男友藕断丝连一段时间。
不过……
“这个簧|.片链接……你能发我一份吗?”温知禾问。
陈笛愣了三秒钟,噗地笑道:“行啊。怎么着,贺老板也给不了你幸福?”
温知禾依旧选择回避答案,并且在专门的化妆师来前,顺势把电话挂了。
陈笛也不恼。不仅把链接发来,还教她怎么翻墙,告诉她哪位哪个频道的男人好看活不错,最后只要她喊一句“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看在她这么细心,温知禾是又好笑又无语,很敷衍地复制粘贴发过去。
其实以前温知禾也误点过这种不太正经的东西,毕竟那时还没有净网,随便上一个影视盗版网站都会弹出奇奇怪怪的小窗口。她那时刚上高中,头回拿到手机就误入了。
她看这种真人的东西又犯恶心又好奇,捂着胸口偷瞄了一些,依稀记得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一个专门打芘股的录像。
她和贺徵朝坦白,自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产生杏萌动,他还笑她,怎么这么晚熟,很可怜她没有房间,连手机都是别人二手不要的。
他好像误以为她是喜欢这种事的,所以准备了那么多。
意识清醒之后,温知禾恨不得用枕头埋死自己。居然平白无故跟他说了那么多荒谬的话。
……可他难道就很早熟吗?
经过几番亲身体验,温知禾没法否认,他确实很会。她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居然被这样的男人戏弄,还玩不过他。
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确实来得没道理。可更没道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没办法改变,总好过什么都不做要强吧。
搭车抵达拍卖场,温知禾整理好思绪,不让自己的思维沉溺在这种荒诞的事上。
原本贺宝恣也是想来的,据说拍卖品里有一套她很想要的珠宝,不论净度还是切工都格外优秀,是出自法国名师亲手设计的,样式精美至极。但听说贺徵朝要来,她立马遁形,恳求她帮忙拍下,因为这场拍卖不允许委托,而且不想落到某某人手里……
温知禾不清楚她和谁有恩怨,听她可怜兮兮的电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接下任务。而事实上,她连拍卖流程都不太清楚,还得坐在车上抱着平板预习,以免闹笑话。
下车进入会堂,这里的气派程度远比她想象中要惊艳。到场的人并不算少,各领域的名流大腕都有来,厅堂里衣香鬓影、西装革履,比她穿得正式还夸张的多了去了。
温知禾以为就是一场人不算多的拍卖会,所以只穿了套很简单的米白色西装裙,连过分瞩目的首饰也没好意思戴,生怕被人揶揄是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