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载已经懵了,气都不敢喘,她也不是完全不知人事,年少时她也曾看过那些图册,但图册到底只是画,看不大分明,也没有哪本书哪页图写了此时此刻的怦然心跳。
“会……会疼吗?”她磕磕绊绊地问。
许晴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
渐渐地,卫载就懂了,从生涩迟疑到渐入佳境。
她们都是散了一身的汗,卫载的精神却极好,亢奋极了,她是知了趣,这事儿更多的是欣赏心上人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模样,冷淡的让她火热,克制的让她放肆,惯会忍耐的让她尽情释放,在这种时候,心也是诚实的,满溢的、流淌的、无声诉说的只有那些关于情爱的关于彼此的叫人欢愉的话语呀。
云雨初歇,卫载抱着许晴初,轻柔地啄吻她的发鬓,汗水打湿了鬓角,她有些疲累,倚靠在卫载的身上,享受潮汐退去留下的余音。
卫载精神好极了,勾着她的一缕发卷在手指上,放开又卷起。她很快活,声音里都带着跃动:“许晴初,你怎么就什么都会呢?博戏你也会,这种事你也会?”
许晴初埋在她怀里装作困倦,不接话。她未雨绸缪时琢磨过的东西可不只有博戏啊。
卫载没有深究,揽着她,抚摸着她的肩背又问:“你的家人怎么称呼你呢?”
这句话许晴初接了,嗓子有些哑:“父母唤我阿初,老师唤我晴初。”
“唔……那我要与她们不一样,你说我怎么唤你好呢?”
“……叫我阿悠吧……”
“见悠的悠吗?也好。那我往后便唤你阿悠了。”
“好……”许晴初伸手抱住卫载,让彼此贴得更为紧密,将脸颊埋进她柔软的胸脯,闭上眼,在卫载熟悉的熏香味道里,陷入沉沉睡意之中。
作者有话说:
只能这个程度了,你们懂的
第17章
许见悠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出神,昨夜她梦见了卫载与许晴初的初次,这对她来说过于刺激,醒来的时候手脚都是软的,整个人酥酥麻麻。她有些晕,嗑cp就算了,还嗑到如此香艳的肉,这合理吗?更重要的是,她彷如身在其中,有那么几个片刻,她感知到了许晴初的情绪——欢愉、甜蜜、渴望……以及沉重和感伤,前面她都能理解,裹在美好之中的沉重又是怎么回事呢?她细细品味着梦里的一切,越想越觉得刺激,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拉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这一天她都没法直视卫载。现在的卫载跟梦里那个青涩的卫载在外貌上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她好似停留在了最为青春绚烂的年纪,这也就让许见悠总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人不是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帝王,而不过是她身边的同学、友人,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平凡普通的一个女孩子。
也就是说,她现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关于自己朋友的春宫梦,这可真的是,太冒犯,太难以启齿了,羞耻得几乎要钻到地里。最为可耻的是,她似乎短暂地与许晴初重叠了,哪怕已经脱离了梦境,她仍能感觉到那残留的渴望,很轻很淡的一点欲念,却在看到卫载的时候突然地掀起一个浪头,拍得她心旌摇曳。
卫载毫无觉察,乖巧地坐在书桌前对着ipad打牌,微微地拧着眉头,很是犹豫的样子,大约又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牌了。
眼前一晃,这个卫载忽地就变成了那个卫载,眉目含着春情,赤身裸体地被压在榻上,明明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嘴巴却还是硬得很。让人很想……很想……
不不不,这不行。
许见悠晃了晃脑袋,把怪异的绮念抛出脑子。
卫载到她身边快有三个月了,她头一次意识到,卫载是一个女人,一个与自己的前世有过无数次鱼水之欢的成年女性。在这之前,她在卫载面前坦荡到洗了澡裹了浴巾就出来了。她本科的时候学校就是大澡堂,与室友赤裸相对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们还互相帮忙搓澡呢,她当卫载也是这样的室友,也没有注意到卫载悄悄移开的视线。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好像突然开窍了,洗澡也好换衣也好都变得遮遮掩掩了起来。
“我……我要洗澡了,你……你转过去一下!”
卫载莫名其妙被她吼了一声,哪里能懂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月事近了,听话地转过身去,接着玩她的。
许见悠闪进浴室,阖上门,靠在门后捂着脸喘气。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不行不行,得脱敏一下……这该死的梦啊!
但梦还在继续,隔三差五的,也没个规律,断断续续地梦见许晴初为卫载谋划的那几个年头——如何让卫载取信大王,借大王之势令卫载入朝;如何挑起诸王争利把暗潮摆上明面;如何借诸王之间的龃龉,引导诸王孤立二王,刺激偏激的二王对兄弟们痛下杀手。她是天生的阴谋家,明面上让卫载装出一个唯利是图的草包模样左右逢源,私底下则由她自己借着良禽择木之名为几位皇子出谋划策,挑动他们杀红了眼。合纵连横之计叫她使得淋漓尽致,不止梦中的卫载叹为观止,旁观的许见悠亦是惊叹,每每从梦中抽身,细细回味许晴初的谋划,都能品出更多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