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剥离,还很忌讳步上戏中人的后尘。”毕竟有些很不好。
易允啧了声,他说一句,她要喋喋不休一大堆。男人瞥了眼沐浴在阳光里的姑娘,冷不丁问她:“那你呢?”
“什么?”
“你和你演的那个什么明明。”
蓝嘉忽地沉默,捏着书角的手指紧了紧。
她又何尝没有步明明的后尘?
易允看她那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嗤了声,“小白眼狼。”
他除了强迫她、占有她,还委屈亏待过她吗?她过得可比明明好多了,锦衣玉食,作天作地都行,反正有他善后,谁敢给她甩脸子?
蓝嘉平白无故被骂,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男人呵了声,掀开被子下床,睡裤束在腰胯上,露出新鲜的、有劲的上半身肉//体。
“你把衣服穿上。”
“你看没事。”
蓝嘉:“……”
易允大咧咧杵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我饿了。”
他一觉睡到现在还没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考虑到还在休息,于是没有叫他。蓝嘉仰头看着男人,“在楼下的小厨房。”
“特意给我留的?”
蓝嘉没有接话,“快去吃吧。”
说完,又要看书。
易允把她的书一抽,丢开,“都快成小瞎子了,还整天盯着书看,休息会。”
他把人拉起来,“走,陪我吃饭。”
蓝嘉觉得易允很烦,床上骚扰她,床下也不安生。她被男人拽着手腕去了小厨房,饭菜一直温着。
“中午吃了多少?”易允拉开餐椅,把人摁下好好坐着。
蓝嘉见他端着菜出来,撒谎:“挺多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他给蓝嘉盛了碗饭,筷子塞她手里,一副训人的样子,“让你多吃点就跟要你命一样。”
“我没胃口。”
“吃。”
“我留着肚子吃今晚的年菜?”
易允往椅子上一靠,含笑望着她,“怎么?喜欢?”
“过年嘛,总归是不一样的。”
易允发现蓝嘉对家庭、亲人、团聚等一系列概念有很强的认同感,像以前那些老派迂腐的老人。他对这些就觉得可有可无,人生只不过短短几十年,与其活得平庸麻木,不如去掠夺财富,提升地位,掌控权势。
*
晚上七点半的团夜饭,一桌勉强坐完,撇开蓝家父女四人,还有钟伯和阿凯。今年还多了一个易允。
易允这人脸皮贼厚,强娶别人的小女儿不说,家里没一个人待见他,但他不受影响,四平八稳地坐在蓝嘉身边。
“待会吃完饭,我们去逛花市!”
“好啊好啊,去维多利亚公园吧,听说那边的年宵市场今年最大最热闹!”
蓝嘉饭桌上光说话,笑得咯吱咯吱,易允都看了她好几眼,又扫了眼她干干净净的碗,下午为了不吃东西,跟他撒谎,还说什么留着肚子吃晚上的年菜,等真要吃的时候,又跑去一个劲说话,不见得在家的时候跟他多聊聊。
男人给她夹菜,“吃饭。”
蓝嘉都没空理他,还在那说话:“阿爹,花市好玩吗?”
“应该还不错,晚点我们一家人去逛逛,等到了跨年夜,再去看烟花秀。”
蓝嘉以往都是和家人去国外度假式过年,今年算是第一次参加东珠的传统节目。
易允见蓝嘉像飞出笼子里的鸟,翅膀都硬了,顿时脸色一沉,尤其是她还拿筷子给他们夹菜,配上贴切的吉祥话。
“你也多吃一点。”蓝嘉感觉身边凉飕飕,扭头一看对上男人冷锐锋利的眼神,想了想,还是给他夹了道有寓意的菜,“发菜蚝豉,‘发财好市’,易生,祝你市道兴旺,财源滚滚。”
易允淡淡地扫了眼,又看向她的嘴。
算了,看在她识趣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蓝嘉见他拿着筷子吃了,又赶紧补上。这下一发不可收拾,易允臭不要脸,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子难得的服务。
见此,蓝堂海和蓝毓又皱了皱眉。
饭后,一家人计划着去花市。蓝嘉想跟家人一块,阿姐开车的话,一家四个刚好够坐。
易允把人抓回来,给她留点面子,说话声音低了些:“蓝嘉,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她是他的妻子,不跟着他,还想往哪跑?
一点自觉都没有,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放她回家。
易允烦躁地看了眼那些碍事的人,恨不得立即将蓝嘉带回庄园,锁在自己的卧室。
“花市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