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不通,酒店前台也没见她出去。剧团的人在她房间里一找,发现没有带在身上的手机。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
卫雨西吓得不轻,一边安排人报警,一边赶紧通知远在东珠的蓝家人。
蓝堂海一听小女儿失踪了,吓得差点晕过去,蓝毓知道后当即跟着阿爸一起飞去北城。
等到了这家酒店,ewan却说:“我们去警署局了,但未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蓝堂海脸色沉沉:“这事我去办。”
他带人转身离去。
蓝毓收回视线,去找前台:“我要求调看你们这里的监控!”
*
蓝嘉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像被人用刀顺着头皮的缝一点点剖开。她痛得吸气,太阳穴连着眼睛那一块更是一抽一抽地痉挛。
她忍不住去摸,这一动铁链哗啦作响,蓝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四肢被锢出一圈红肿的痕迹,隐隐透着几分黑紫,一看就是血液淤堵造成,而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心心念念想拔掉的婚戒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肿得老高的手指,她试着动了动,发现已经没有知觉……
蓝嘉心头一颤,顿时眼眶红了。
她的手……
蓝嘉的双眼蓄起泪水,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而在这之前,她明明在酒店里,那个保洁阿姨进来没多久,她就莫名其妙晕了。
身上有垃圾桶里的酸臭味,蓝嘉似乎立即明白过来……
“给老子滚进去,都老实点!”
一道凶狠的声音响起,那是蓝嘉听不懂的语言,接着七八个衣衫不整,浑身脏兮兮、哭哭啼啼的女孩被推进周围满是铁栏杆的牢笼。
一名留着酒红色公主切的女孩被推进来、重重摔在蓝嘉脚边,身上的衣服很脏,散发着和她如出一辙的酸臭味,但是相较于蓝嘉只是丢了一枚戒指,对方显得更加凄惨。
上衣被撕破,露出大片满是各种疤痕的肩膀,里面是白色且摇摇欲坠的内衣,身下的裙子也被撕得裹不住脏兮兮的腿,凌虐的风光若隐若现,蓝嘉看到她腿上有血,还有一些粘稠的白色……
这是一个比她还要可怜的姑娘。
倒在脚边的人并没有撑着爬起来,就这样趴着呜呜咽咽,一开始只是压抑着啜泣,唯恐声音大点被外面的人听见挨教训,但很快周围的女孩都在哭,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脚边的人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你……”
蓝嘉有鼻音,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抚眼前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同龄女孩。
就在这时,对方抬起头,露出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哽咽道:“你,你也是被下药抓来的吗?”
蓝嘉看到她的额头上有血液凝固的创伤。
第33章 33供祖宗 手居然伸到蓝嘉身上去了……
蓝嘉吸了吸鼻子, 点点头:“嗯……”
她想,回到酒店后只喝了饮水机里的水,再之后醒来就是这。
水里被人掺了药。
只是她没想到, 拐卖的方式居然大胆到这种地步, 蓝嘉顾不得疼,扫了眼结满蜘蛛网的牢笼, 压抑着心里的害怕,低声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赛莉啜泣:“掸……掸邦。”
她顶着双湿漉漉又通红的眼睛望着蓝嘉, 表面像小兔子一样可怜,实际在暗中观察面前这个过分清瘦羸弱的女孩。
这就是易允的妻子呀?
长得可真漂亮。
乌黑的头发又长又柔顺,脸蛋也小,细柳眉,勾人的杏眸, 皮肤白得发光, 从头到脚扶风弱柳, 自己已经伪装得够可怜了,可跟她一比,才知道什么叫骨子里的脆弱, 难怪赛卡会说她身上有股凌虐的美感。
呵,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
赛卡是, 易允也是,全部都是变态。
赛莉心底嗤之以鼻。
掸邦?
蓝嘉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地方在哪?但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
“你是今天才被抓来的吗?”
蓝嘉听见她抽抽搭搭地问。
“我一醒来就在这了。”
赛莉带着哭腔吓唬她, “那你要完蛋了。”
蓝嘉本就害怕, 刚刚一直在硬撑,闻言,脸色唰低变白, 结巴道:“会,会怎么样?”
她的视线,不受控且颤颤巍巍地落到赛莉身上……
撕破的衣服和裙子,脑袋上的创伤,腿上的鲜血和白渍。这一切无不提醒着蓝嘉,眼前这个姑娘经历过怎样的折磨和虐待。